走前王优又叫住他，问得那句话，让他心里自捺下的汹涌情绪再一次燥了起来，“季修还能回来的吧？”

叶肖瑾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转走了。

一直练到七多，外面开始有来往的组员活动，叶肖瑾才收拾净自己，去餐厅吃了早餐走回办公室。

也不能让太多人知，就只跟华说清楚吧，其他人还是先别说了，只让他们以为季修叛逃了就好。”叶肖瑾从沙发上站起来，“任免令先放你这里，明天开始走手续，早回去休息，上午我先看看大家的情况，下午再决定怎么办，走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叶肖瑾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很久没再梦见季修了，今晚许是回到了和季修朝夕相的地方，周都是季修曾经存在过的气味，他又梦见了季修。梦中季修的都是那么真实，他梦到了那些曾经颈而眠的夜晚，肌肤相的亲昵是那么的真实，却又离他那么远，伸手去，轻轻得一碰，便像光下七彩晶莹的皂泡一样，“噗”得一声，碎了。

郭森一直是季修的秘书，现下季修不在，他就跟着王优力所能及的活儿，最近王优的反常他也注意到了，后来又收到那条莫名其妙的消息，心里疑虑更重。这几天总是早早就来了办公室，想着若是组里了，王优一个人怕忙不过来。

郭森回看见是他，笑了笑，“这就完了，要不领导回来了得批我。”

一上午叶肖瑾都在观察组员们的神状态，有心不在焉的，也有愤愤不平的，还有脆没来办公室的。原来季修人靠的是他自己的实力和一碗端平又说一不二的工作作

他还是照原来养成的习惯，不季修在不在，他来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季修的办公室收拾净，开窗通风。叶肖瑾来时郭森正在季修办公室的窗，叶肖瑾愣了会儿，开对他说“别了，净的。”

叶肖瑾走办公楼的时候，突然就不知自己该去哪了，是回去季修的宿舍还是自己的，无论是哪个房间，都充斥着他和季修之间的回忆，他觉自己的心一一得疼着。

王优也来得早，一来就忙着据蒋师的那份任免令写报告，在写到免除季修行动组组长份原因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狠下心写“叛逃”二字，而是用了“份存疑”代替。

他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再醒来时天还黑着，周都是粘腻的汗。叶肖瑾躺在床上，默默得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放纵自己沉沦在害怕失去他的低沉情绪里。叶肖瑾看了看表，才凌晨四半，既然已经睡不着了，他脆不再在床上继续躺着，起床又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功房。

最后叶肖瑾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发呆，安眠药还在车上没拿下来，这会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叶肖瑾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得用力，青都爆来了也不自知。他没回，也不知是在安王优还是在安他自己，用力得说，“会的，他一定能回到我边的。”

叶肖瑾翻来覆去把她写的报告看了两遍，最后还是让她改了，写得是“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