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声，即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今天发生的一切太震惊，他需要消化消化。

池归一怔。

池归讶然，原来他知他对孟康明和尤程瑞了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前这个人，抛去先为主的偏见，也不是因为那莫名的

小天使九低用额在他蹭了蹭，再抬脸上带了故作轻松的笑：“我知你是为了我好，想要让我振作起来，想让我尽快适应现在的变化，谢谢你，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我会照我认为的方式去适应现在的末日，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成为了拖累，或者成为了麻烦，大可以像对待孟康明和尤程瑞那样放弃我。”

这是第一次，他见证了池归残酷的一面，不是以往那表面上看上去的冷酷，而是真正的残忍。

小天使九愕然。

理智上，小天使九明白他说的有理，但情上，看着他毫不犹豫杀死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对他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他了解池归，知以他的格会怎么，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阻止，但还是晚了，只能睁睁看着男孩死去。

小天使九没有接话，让池归放他下来,站定后环顾四周，空血腥的街让他有些迷茫。

“你……”他看着池归，半天说不话来。

他虽然圣父，但并不是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

和平，你的仁慈和善良换来的不但不会是激，甚至会教你丧命！”

吧嗒——

“我知，我明白。”他脱下外，上前将小男孩的尸首拼凑齐放到一起盖住，顾不上手上还沾染着血渍，走回池归边，握住他的手，“那你呢？你没有关系吗？”

小男孩见两人没有动作，又将手里的另一块石砸了过来。

“坏人，你们杀了我妈妈，你们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们！”

青年里有担忧有关切有悲悯，他伸手抱了抱他，轻拍着他的后背，似乎想给他安抚。

“不要——”小天使九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拉池归，但晚了，话音未落，小男孩已经首异。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姿态，池归腔里莫名涌起一涩意，鼻竟然有酸。没有人天生就是这样残忍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杀人如麻，事事警惕，对每个人抱有怀疑，他也曾像罗飞像曾诚，对未来抱着希望，想要带领大家努力活下去，但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遭到的却全是恶意。

池归脸上没有半变化，盯着男孩的尸冷冷：“不要将经历过末日的孩跟末日前的相比，我没有放虎归山的习惯，何况，他母亲用刚才的那方法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可怜他们母，不如可怜那些被害死的人。”

他知！

上辈哪怕有一个人对他伸手，帮助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

“谁？来！”池归忽然看向角落。

一块拳大的石块朝着两人扔了过来，然后一个小小的影从角落走来，是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衣服脏兮兮明显很久没有换过，脸上也满是灰渍，唯有一双睛黑亮有神，但却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