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耳畔传来一久违又熟悉的声音。

这就是十七岁的秦九昭，骤逢大难，双手见血，格大变，完完全全的杀星煞星。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你！”

小二哥站在过之间，恰好挡住了两桌的视线，杜九侧首，只看到一片黑衣角。

只清清冷冷两个字，杜九即刻便辨认了来，甚至不用转过去瞧就知，跟着店小二上来的肯定是秦九昭无疑。

玄的短袍，整齐束起的乌发，脸上覆着半个银面，只嘴和下，怀抱一把古拙的长剑，似泛着寒光。

杜九恍恍惚惚，上一回这个时候，他只想着怎么走完人设，一开始本没有正经在意过秦九昭这个人，直到后来他突然变脸……

杜九微微恍惚，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当初，十七岁的秦九昭是什么样的呢？他翻记忆，一影逐渐清晰。

既然装就要装的像，杜九前职业病发作，明明已经不需要吃凡世的，还是拿起筷挨个尝了尝。

竟然是这样！居然是这样！

系统：“我有记录，你要听吗？”

系统：“……算了，你开心就好。”

杜九义正言辞：“我不信，我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录音可以伪造，你不能诬蔑我的清白，我对我家大秦可是一心一意……”

这……

“客观请坐，您要什么？”

等酒足饭饱，也到了饭，陆陆续续上来了客人，杜九坐的地方本就在角落，又有格挡遮挡，旁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正脸，倒是没有人注意过来。

杜九没有放开神识，只捧着茶，老神在在的等着。

杜九跟系统齐齐住了，他回看过去，对上秦九昭的目光，同样惊疑。

“随意。”

不得不说，材不错，但味真的一般。

他只能跟系统分享：“原来秦九昭当年是这个样，小小年纪有格的，瞧这面，这神，有个，我喜！”

系统：“我记得当年你明明吐槽中二来的。”

与此同时，小二哥离去让开视线，脑海中的影与前骤然现的人影重合。

脚步声轻缓，朝着他这个方向而来，然后停在旁边的桌前。

杜九打量他半晌，他却仿佛本没有觉察，抱着剑，低眉敛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成一圈，好似谁也不能让他动容半分。

一右在他旁边坐下来。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浑散发的气势冰冷摄人，尤其那双阗黑的眸，与之相对，仿佛对视的不是人，而是鹰狼，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将自己撕碎，叫人胆寒。

“有吗？怎么可能？！”杜九拒绝承认，“一定是你记错了，明明又酷又帅，哪里中二了？”

兜兜转转，重新再见，心里各滋味，实在复杂。

杜九恍然，原来如此！

杜九虽跟系统贫着嘴，却分了一丝心神在秦九昭上，秦九昭突然抬眸，朝他看了过来，中惊疑一闪而过。

系统迟疑：“……我也不知，在他跟你……突然就手困住了我……等等，你该不会想说……”

他试探对系统：“秦九昭当初是怎么发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