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没有开灯，那个有些“凶狠”的四姨太就那样坐在床尾，小丫鬟有害怕。

周生生抬起，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这就是那个前几天让自己剪掉了辫的小姑娘。

磕磕，房门被敲响。

小姑娘缩了缩，但还是没抵抗住听从主人吩咐的压力。

周生生觉自己有些抑郁，又有难受。

周生生把小姑娘推到座位上，“来吧！”

一坐在床上，连灯也没开。

周生生突然站起来，语气开怀，“我来帮你剪发吧。”

她以前有大把时间和金钱，常常三心二意，想学什么学什么。

十分钟之后。

虽然他仍然面容冷漠，浑散发不可亲近的气势。但一瞬间，周生生却蓦然觉得心不那么慌了，一向的闲适的微笑，显得有些志得意满。

果然还是没有下苦工学的结果。

周生生盯着她，半晌，歉：“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周生生收到她激的目光，笑笑。

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个档次”。

不过站在她后面，拿着卷的周生生就没有那么满意了。

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就是她天乐观，从来不为未来烦恼。

“来吧。”

瞅了一，这里镜前的工倒是基本可以满足需求。

周生生一个人还坐在位上。

周生生见着这姑娘的发实在被她剪得太糟了，不由得动起了这个念。

慢慢地，她站起来，转过朝他低了脑袋，轻喊了：“将军。”

后面还是剪得糟糟的，卷得也不太整齐。

小姑娘却已经喜不自胜，原来剪了辫，还觉得难看羞耻，伤心好一阵，现在却觉得自己真心因祸得福。

幸亏今天不是星期四，不用再面对王贺。

嗫嚅：“四姨太，您的果。”

小姑娘显然愣了一下，嘴张了张，却终究只是低下脑袋不知怎么回答。

起来转，连红红地谢：“谢谢四姨太……”

“啊——”

有些懊恼。

她从没想过四姨太还能亲自给她发，好像她也没她以为的那么坏了……

王贺瞥了她一，没有情绪，“坐吧。”

：“将军。”

像学校的那些女学生了。

怎么可能……她居然会有卷卷的刘海和学生般那样的齐肩短发。

可是，此时此刻，自己一个人毫无绪地在这想着离开的法，真的觉得心突突的，得不能自控。

亲自送她门。

门对面的楼梯，王贺刚刚上来。

周生生终于得到了一晚上的安宁。

与她对视一。

她不想哭，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可哭。

此时不站起来是很有骨气，还是不识好歹？

见到她，那小姑娘似乎还有怕。

没有听到回声，小丫鬟再敲了敲，慢慢推了门，探了个小脑袋。

小姑娘看着镜里的自己，不可置信。

仿佛在示威。

慢着步走到她面前。

门外小丫鬟轻声：“四姨太，饭后的果来了。”

理发就是其中之一，还是西洋的卷发。

用过晚饭，回到属于自己的漆黑的房间。

小姑娘睁大了乌溜溜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