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哥为什么不能娶秋莺小老婆呢？”

就在三哥十八岁生日那天，家里炸开了锅，一个消息把周生生自己都炸得蒙转向——

事情僵在这里，最后是三妈来找了周生生妈妈，周生生妈妈最后终于答应去找秋莺，解决这件事。原本周妈妈让她先走，但是她没有，周妈妈无奈，也就让她站在门等她了，并且朝她叮嘱：“生生，你要记住，人往走，往低。不男人女人都是如此。成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只能找比你更好的，或者和你平级的，一定不能找比你还差的，听到了吗？”

“秋莺晚上老在三少爷那里过夜……”

几乎所有的话题围绕主题都是秋莺，秋莺了什么，秋莺没什么，秋莺想怎么样，秋莺又能怎么样……好像他们都不敢直接议论三哥。毕竟三哥是个主，而秋莺是个才，而且还被关了柴房。

那天爹爹打三哥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围观，爹爹生气极了，拿着一直一直，得整个后背都青了，周生生都忍不住躲在她妈妈后闭上睛。

“这时代，男人和女人又不一样。男人他本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女人对他们来说分量并不是很够。但是如果娶作正妻的话，也还是要门当对。你看你大嫂、二嫂，哪个不是家里有财有势的？”

那时候周生生知，原来和仆人“恋”是会被嘲笑的。

周生生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那大哥二哥还娶了那么多小老婆？”周生生问。

晚上，她问她妈妈，为什么爹会生气得要断绝关系，如果三哥想娶那就让他娶吧，到底有什么错？

周妈妈叹了一气：“生生，我原本不想教你那么多。只想让你快快乐乐的过，以后亲事我给你主，保你一生无忧。你三哥这事，是你的一个教训。你三哥并不是不能娶她，但是这件事的质太恶劣了，瞧你三哥的态度，是真喜。咱们家就怕真情。”

爹气得脸铁青，踹了他一脚，说：“你不是我儿！”

生学画人的时候，偶尔会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王贺冲凉，心里面渐渐明白了男女的差别。

“少爷跟那个女学生分手听说也是因为秋莺。”



可是三哥脾气很，他就是一声不吭着。爹爹问他知错了没有，他就说，我要娶她，我要娶她。周生生知三哥脾气一向很倔，但是之前嘴上也仍然会服服：“我错了。不敢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错”和“不敢”过，但这次，他的行事太了，都被打断了，三妈一边求，一边哭，三哥就是不改。

秋莺怀了。

三哥被爹关了罚跪了三天，中间除了喂了两次粥，都没松，任何人都见不了他，连一下受的周生生也没办法。

周妈妈却制止了她，告诉她不能说话。她是主，他们是仆人，尊卑有别，三哥若娶一个丫当正妻会惹人笑话的。

周生生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三哥。事实上，也的确是。接着便是各言蜚语传过来。

“我之前起夜的时候路过三少爷那边就听到有声音，还以为是猫叫，没想到啊……秋莺居然那么大胆。”

“秋莺可真是好福气啊，怀了孩。要是男孩的话，说不定一下母凭贵，三少爷还能把她收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