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第三张……

一系列程之后，他离开暗房走到外屋，观赏自己近几年来的“成品”，前几年在国外染上摄影的病，短短几年，已经把这座小小的鑫城拍遍了。他拍的照片，自然风景、人、建筑、家件分类，挂满了四面墙。

随手解下一块金表放在地上，然后站在门后面。小侄手在钢琴上，但是睛忍不住频频朝向他，他报以一笑，示意：别张。

“嗯。”

其中他拍的自然风景是最多的，没办法，谁叫鑫城依山靠，哪儿都不胜收。但是他个人最喜的却是人像，那是因为他总觉得人的表情是最难以捕捉的东西。

“你应该习惯了啊……”他轻笑着，睛定定看着她。

第二张是他发现，她已经成了明城的新任钢琴老师，明城总说新来的钢琴老师很漂亮，那时候他笑，明城这么小的孩居然还有审，当他发现是她之后，他觉得他跟他九岁侄的审如一辙，欣地拍拍他的肩，不愧是他带大的。他借着明城想要拍照的意思，正大光明地给她和明城照了一张合照。然而照片上她很正经，表情不咸不淡的，他让她笑笑，反而被莫名瞪了一，他觉得更有趣了。

第一张是他从外面拍景回来，她正好站在大厅外抬看屋檐下的燕，一时间心有所动，他对着她拍了一照，她很快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觉得她的神情有儿有趣，等着她走过来。但很可惜那似乎是她来这的第一天，她立刻被家叫了去。

厉胜白笑着：“就当是当了免费模特了，我不会外传的。”

不过在最近半年内，他开始大量地拍摄人像，而且对象总是同一个人。在西面的墙上，有专门给她规划来的位置。

那张抬看檐下燕的照片因为光线的原因并不好，但是因为是他们初次见面，所以打七分。

邹眠撇过呼足有二十秒，然后把金表递给他，走到明城边：“来，明城，你刚刚练的时候有错音，来看我示范一遍。”

“八分！”他嘟囔着。

“二少爷，该吃饭了。”门的丫小桃叫。

“二少爷好。”

“好，我就来。”他收起回忆，打开门，笑眯眯地

“祝你们练习愉快!”他自发安静地退去关上房门。

邹眠立刻回过去，厉胜白正嬉笑脸地放下相机。

厉胜白笑笑，该说被这样冷落他也习惯了吗？

这张拍到的正好是她弯腰下蹲的动作，旗袍，、腰、、和的曲线一览无遗，把女表现得圆畅。

“你这是扰。”

这张照片，他打六分。

沿途的丫小厮们都站定向他问好，厉胜白随应着，偶尔轻声几句不着调的歌，“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二少爷好。”

走自己的暗房。他把挂在脖上的相机放下，从中拿卷，装到空暗盒里面显影冲洗，同时仔细打量自己的成品。

随着钢琴声断断续续地重新响起，屋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门被推开，邹眠走来，地上的金表引了她的注意，她愣了愣，下意识弯腰去捡，就在这一刹那，一阵白光。

“把相机给我。”邹眠有儿生气。

她坐下来弹奏曲，完全把他当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