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五十个大洋。”

厉胜白皱了皱眉：五百个大洋，不可能有人为了买个普通女人这么的价。

“那秋莺现在在哪？”邹眠上前问。

面前有个老家在等她，说：“跟我来。”

猛然间，她觉得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得很快，手指一伸动，掌心冰凉凉的，满是冷汗——竟是她恐惧了。

去给别人小，还是工，亦或者……/女？

“你们来之前，刚被接走。”余树田说到后面语气也有些弱了，“这个事我征求过她同意，她是自愿的。那男人一看就很有钱，跟着他比跟着我好多了。哪怕个小老婆，也是——”

她不相信他的话，但又能怎么样呢？

“啪。”邹眠扇了他一掌，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得自己手都通红。

“五十个大洋你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到底多少？”

这家肯这么大的钱买她，不至于让她去/女吧，她也没什么姿。那究竟是买她什么呢，秋莺胡想着，又突然担心起自己的两个孩，家里的米菜都屯好了，衣服也都整理好了。半秋很乖，饿了甚至能自己饭，半夏就淘气些了，野，晚上不逮不回家门……

刻服了，“……是一个男人主动找上我的，我也不怎么认识。他说要买，我就卖了。”

原本连碰他她都觉得手脏，所以她总是保持着距离，但现在她更后悔的是，为什么不让有些人早该得到应有的教训，以至于在纵容他。

余树田愣了愣，接着凶神恶煞地，嚷叫起来，“臭婆娘，狗娘养的，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被女人打，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大的耻辱。

母亲已经安顿好了，也给了哥嫂一些钱。两个孩托付给了邻里的张先生张太太，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答应会照看。而且余树田也说会照顾两个孩……

这是秋莺第一次坐在这么净又好看的轿车，一切令她新奇。然而新奇之下，更多的是忐忑。前方的司机先生一直沉默不语，她拿着薄薄行李的手心隐隐汗。

“卖了多少钱？”

邹眠再次踢了一脚他，“混！”

☆、第60章

她是要去哪儿呢？

车终于停了，展现在秋莺前的是一栋坐落在郊区的古旧宅邸。虽然看起来有些年，但占地极宽，像是一座隐秘的城堡。

秋莺默默地跟上前去。府邸里的人并不多，偌大

邹眠可没心情跟他打情骂俏了，“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

车发动离开家门的时候，秋莺有儿。

余树田闹得更狠，“去/你/妈的，婊/！”厉胜白却笑了，睛亮亮地看她：“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脾气这么大。”

“……五百。”余树田认命地说。

此刻，她很害怕。

……难是日本人吗？秋莺不敢再想下去。

司机先生示意她下车，她不知该怎么开车门，胡地推了推。司机先生下车起给她开了，秋莺弱弱地抱着行李，低声说了句谢谢。他也没说什么，合上车门，径自把车驶院里。

她没有任何可以托付的人。原本她想找小帮忙，只是想了想又算了。小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余树田跨第一步，只会有更恶心的第二步……她不能一辈都指望着小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