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凯下楼，发现邹眠居然还站在门，不由得一愣。他明明是估算了时间，等她走后大概四十分钟，才下楼的。她突然上前，拥抱了一下他，压低声凑近他耳边说：“但是以前的事就算没有歉，也该有表示吧。”

“我知我伤害了你，我也知跟你歉并没有什么用。”李同凯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手捧着茶杯，斟酌着话语：“我是在厉家知你的，你是厉明城的钢琴老师？”

“好久不见。”邹眠也打招呼。

邹眠角眉梢笑意转，转离去，李同凯在对面的街角里看见了气冲冲的常媛媛。他竟下意识的想笑，现在的她的确成长了，比以前迷人太多。摸了摸被她齿的气过的耳垂，有些酥/

“你的确很重要，生生，所以我才想找你继续合作。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请不要完全相信厉胜白，他是条老狐狸，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他接着双手放在圆桌上，直直盯着她的睛：“生生，我以前的确欺骗过你，但这一次我用命发誓，绝对没有骗你。”

“我相信你。”李同凯盯着她的睛说：“而且厉胜白追求你，未必没有心怀鬼胎。也许他早就察觉了你的真实份。有了你这个挡箭牌，可以捺住你三哥跟王贺。”

只是突然想起以前李同凯给她传纸条的时候，她满心的喜，甚至无数次想要临摹他的字，觉得秀俊逸。现在看来那时的她是在一个瘴里，下意识认为他好，于是他写的字都似乎在暗示什么。

“嗯。”

李同凯坐下来：“你变了不少。”

“厉胜白知你的真实份么？”

“厉胜白在追求你？”

李同凯本想菜，邹眠说：“先不用上，我不一定能待多久。”

李同凯顿了顿，“生生，咱们合作吧。”

“噢。”

李同凯已经站在包间里了，听到伙计的敲门，他回过，“好久不见了。”

“你不怕我说去吗？”

邹眠垂笑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邹眠抬起：“合作什么？”

“不知。”

伙计问：“二位要什么？”

“生生，就算你跟我之前有着愤恨，但是国难当，我们应该联手行动。我找你也是因为你是理智的人，你不会分不清这一。”

邹眠抬起与他平视：“我们是朋友？”

“我怀疑厉胜白就是跟你三哥接洽的日本潜伏势力，厉家表面是绸缎和茶叶生意，实际上似乎还经营赌场、当铺、舞厅、船运等等，厉胜青明面上的，而厉胜白暗地里的，厉家兄弟原本只是一所小县城里来的，在这鑫城短短几年扎下来，地下产业如此庞大，并不简单。我查得他们每年都有一大笔钱鑫城，去向不明。”

“我真的是很重要啊。”邹眠轻声。

伙计应了一声哎，给他们分别倒上茶，再关上门去：“您慢聊。”

“这件事跟厉胜白有什么关系？”邹眠冷静地问。

“嗯。”

实际上字和人并不对等。

“你知你三哥为什么会来鑫城吗？除了陪他的未婚妻来探亲外，他也是来谈合作的。鑫城有一很大的日本军火库，你的三哥想要卖军火给日本人。”

“不可以老朋友叙旧吗？”李同凯笑，端茶茶杯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