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眠正在床上发呆，眨了眨，才后知后觉反应那声音是谁的。

“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是。我上去联系。”

“她应该在柯应那。”

“你可以去问问寻寻。”

“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小姨，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邹眠瞪大睛看着他，不可思议。

两人一瞬间似乎无话可说。

“你跟寻寻的事，我已经跟大哥说过了。等明城回来后，再挑个日给你们成亲。”厉胜白的神瞥向远的厉家院落。这样安静祥和的景象，是他最想保护的，然而风雨来，厉家一朝覆灭，也只是一瞬的事。

……只是有些吗？

“嗯，问了一下明城的事。明城怎么样了？”

“来吧。”

“嗯。”

厉胜白也沉静半晌，“你明天替我约一下周白齐吧。是时候跟他谈一下了。”

刘家静默不语。

“不认为。”他直白地说。

邹眠没答。窗帘只遮了一半的光，屋内有些暗。隔一会儿，她才说：“你怎么来了？”

厉胜白来后转关上门，“不舒服？”

散了。”

“邹眠我想请你帮个忙。”

“那……”

“这本应是我解决的问题。”

“噢。”

“但是她若喜，我也只能支持她了。况且我是她的后盾，不是封住她的墙

邹眠轻轻舒了一气：“那就好……抱歉，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帮上你什么。”

“你对王贺真的没情了么？”

“可以来吗？”

邹眠垂下没有发现他灼灼的目光。她想起了前几天王贺对她说的那些话，那余波还在她的心里的底下缓缓回震，以至于此时此刻，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看向她，发放下来的时候又黑又长，脸小而苍白，掌似的。一温柔的觉由内而生，他伸手把她落在肩膀上的发放到后，缓缓：“邹眠。”

“真的是寻寻想见他，而不是你们想让她接王贺吗？”邹眠有些怀疑。

厉胜白蓦然想。

“好奇。”他的手离开，“以前有了问题，我习惯自己解答。但是现在，我突然希望有人能给我些肯定。”

“刘家。”厉胜白突然叫住他，低下看了看手中的瓜，又说：“后天明城接回来后，你就从这些事里脱吧。我找别人接替你。”

厉胜白也并没有对她的回应抱多大期待，原本开想提别的，听她接着说：“我对他已经没情了，他对我或许有些吧。”

“二少爷？”刘家惊讶地抬起来。

厉胜白笑：“不要惊讶，寻寻本对王贺就很有兴趣，而且她也二十了，有自己的想法。”

他垂下眸，刘家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拳：“二少爷。恕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我不能跟寻寻小成亲。”

“不希望我来找你吗？”他坐在床边，手背贴在她额上：“没发烧。刘家说你前天来找过我。”

“能不能把寻寻引见给王贺。”

“没什么事。只是些寇罢了，给了钱应该就能回来。”

“为什么？”邹眠不理解，厉胜白给她的觉是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她也最喜他这一，“你认为王贺是寻寻的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