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知你要来的，秋莺，不是我不帮你。是在我没办法了。我是个寡妇你也知，我自己家里也有个孩，半秋和半夏我实在是看着喜，才说帮你照看的。钱是你之前留给我的，我还贴了，现在我实在是带不了了。余树田完全没过他两个孩，前几天他回来还把我儿手里的馒都给抢了。前几天我说送给你哥哥嫂去，你嫂直接又送回来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可看那两个小孩喊饿，又只叫我，我又不忍心。”白婶抹了抹泪。

“不是钱的问题，我一个人实在是带不了了。”白婶又推回去，“我知你难，我也难啊。”

秋莺来到了她哥哥的农庄。葬礼已经办过了，只剩门挂的两只白灯笼和一副白底黑字对联，秋莺能看到泥土里零星的爆竹碎片。

“娘走的时候就想着你这个女儿了！”

秋莺一直不答话，直到她最后哭完了，才问，“嫂，我娘葬在哪？”

坟前有着一些残留的冥币和灰烬，被灭的香烛，墓碑上刻着“赵芳兰”三个字。秋莺一个人站了半个时辰，跪下来磕了三个，沿路走回去，却不是再去找她哥哥和嫂，而是回邻居家。

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大改变，遥远地她就看到半夏和半秋正在巷和小壮一起玩，什么忧愁都不知的样。秋莺站墙后看了半晌，没能过去——她现在不能见孩。

“好。”

“她那些天天天问你去哪儿了？”

“田那边。就爹葬的那块儿。”嫂收起泪，仔细瞅了瞅秋莺的面，好像真的纯粹是来吊唁的。

“余树田那个混染上大烟了，从你走后就从来没回过家，吃喝嫖赌，我去看了你那两个孩，要不是我接济，也不知饿成什么样了……”

秋莺敲了敲门，只有她嫂在，看到她来一愣，很快又拉着她的手一顿哭。

“你两个孩命苦啊，被余树田抱着傻站在我们门要钱，连姥姥都没看上一……”

“噢，一个月挣多少钱，有别的活可以介绍给我。”

“白婶，麻烦你，再帮我照看几天。”秋莺从袋里掏一些银元，给她，“这是我所有的钱了，就几天而已，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秋莺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在鑫城田边上的一个小山岗上找到了她娘的坟，坟有着倒着的碗装的土块，才证明着，这不是一稍微突起的土地。

“嫂，我想先去看看我娘。”

第二天秋莺请了假。原本她是没有假期的，但是她娘亲去世这个消息让老家也动了些恻隐之心，加上秋莺自己把那一天的工钱补回去了，老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晚上五前一定要回来。

“我知，我会把半夏半秋带走的，就再照看几天好吗？”秋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白婶没办法，这么多年邻居，她丈夫死的那会儿，孤儿寡母

“余树田那个混娘死了他连都没动一下，就知要钱要钱！”

绕后门找到了邻居白婶，白婶正在饭，看见她也是一叹。

“好，晚上等你哥回来，一起吃饭。”嫂把她送到门，又了泪说：“秋莺，你现在在哪工啊，我还以为你离开鑫城了呢。”

“差不多吧，我回来一趟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