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什么，能帮我叫一下护工吗？”纪元别扭地着拳。

作者有话要说：

纪元愣愣地看着他，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他很久没有哭过了，这次却莫名其妙地忍不住。一个早已习惯打碎牙往肚里吞的人，浑浑噩噩地不知路在何方，只能用无尽琐碎的事情将自己填满，哪怕每次看见太升起时都是满心迷茫。但是现在有一个人照顾他，告诉他并不是一无是，告诉他你也值得。

别问，问就是情

这是来

第8章室

“我帮你。”叶凡倒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挑了挑眉，转把隔帘拉上，从床底拿壶，要掀开被，结果被纪元一把摁住：“哥，叶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疼吗？”

月后动工。”叶凡把碗筷收拾好，发现纪元有些坐立不安，问：“怎么了？”

“你手不方便。”

“嗯，好。”纪元哭累了，鼻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钻被窝里。

“不不不，方便的方便的。”纪元死活不肯松开被，耳到脖颈红成一片。

叶凡动作轻柔，细细将泪痕净，看见小孩睫上挂着的泪珠，叹了气，用手背了小孩哭红而发的脸颊：“睡一会儿吧。”

“其实我受伤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却这么照顾我，还帮我找工作。”纪元越说声音越小：“我知的，自己上没什么值得图的东西。”

纪元看着叶凡虽然不算熟练但是毫不嫌弃的模样，睛发酸，忍不住轻声问：“哥，你对谁都这么好吗？”他问完就后悔了，能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是奢侈，为什么还要去贪心独一无二呢？

“为什么这么问？”叶凡手上的动作一顿。

“……好”纪元已经不敢抬看他，心一横便撒手任叶凡摆。叶凡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完就走到帘外，听见声止了，才去收拾净。

像是被到了某个开关，要将这么多年积攒的泪都释放来，纪元哭到最后发觉嗓都哑了。叶凡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发，然后用冷打洗脸帕帮他脸。

院那天，纪元独自办理完手续，拄着拐杖慢慢往大门外走。正值中午光白亮刺，浪蒸腾，他思索着要不要打车，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谢谢，嗝，谢谢叶哥。”纪元缓过神来，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想接过帕，却被叶凡拒绝：“手上有药，别睛里。”

“你值得这份工作，”叶凡闻言坐在床边，一字一句沉声：“不是走后门，而是这么多天的相，让我相信你吃苦能，能够得更好。”

叶凡这下看来小孩是害羞，不禁失笑。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不过他还是照顾纪元的面薄：“那我帮你放好就去，完了再喊我。”

叶凡今天穿着军绿的短打上衣，迷彩称得双修长有力，他慵懒地靠着车门，单手拎着一罐可乐，不知看向何方，如同午后困觉趴在石块上伸展四肢的豹。

叶凡看见他呼平稳才起。没有什么所图的吗？他低看向自己的手，闭了闭，转离开病房。

看见叶凡张的样，纪元更尴尬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我，我想小便。”

叶凡，这是在肯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