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凡伸手拨了一下那天线，立刻带得它整个都抖抖嗖嗖，心有灵犀地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揶揄：“下次就不用行大礼了。”

叶凡微微颌首，没有纠正他的语病，勉接受这个不走心的。

自我陶醉地说完，他发现叶凡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又有些羞赧，挠着：“杂志看多了，说话也能假装个文化人。”

“我就随便看看，字写得丑不敢在书上画，所以记在白纸上了。”纪元吓了一，想遮住自己的狗爬字，结

“那个小玩意，哥你居然还留着他。”纪元大爷地靠在椅上，朝着小机人勾勾下：“上次还收了你两块钱，等下回我个更好看的送给你。”

纪元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压迫式地自上而下罩住，温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侧，尾音都带着威胁的气息。他立怂得毫无心理压力：“现在更有魅力了，帅得五投地！”说罢还缩着比一个可怜兮兮的大拇指。

“那要去哪里买？”叶凡虚心请教。

“看，这你就不懂了吧！”纪元抓着旋转椅转了一圈，煞有介事地摆起手势：“沾染生活气息的东西，叫活。翻旧的书页，褪的窗帘，补的袖，都是在经意和无意之间造成的。比起那些柜台上崭新的货，这就叫灵魂！”

“废品站！”纪元单手挡住脸，神秘兮兮。

叶凡中午打饭回来时，就看见纪元眉锁地咬着笔，时不时在白纸上记笔记。

“啊？哦，好的。”纪元被从天而降的“作业”砸懵了，眨着睛应下。

“怎么样？”叶凡摘下安全帽，低去看纪元的度。

！他都快忘了还有这茬，回忆起初见还以为对方是个凶神时的怂样，不禁笑声。

“？”纪元好大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调侃他那次的跪，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凡嘴角的笑意，痛心疾首：“哥，你变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要崩塌了！”

“怎么了？”

看来大上的文学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嘛。纪元又来回翻找，捡几本建设工地安全手册，从屉里拿纸和笔，开始认真琢磨。

“那现在呢？”叶凡走到纪元面前，弯腰用手掌抵住桌沿：“嗯？”

“那可不行，这些材料都是要经过我的慧从凡品中识别来的，大街上随意买的没有灵魂。”纪元一幅行家的模样，拗。

他翻开看了看，意外地没有很晦涩，甚至还有图。

“废……废品站？”叶凡噎了一下。

“材料我可以帮你找。”

大队都赶去工地上，纪元独自坐在那里和一堆书大瞪小，片刻后认命把书拿过来，发现几本的都是长串名字，估摸着是外国文学翻译过来的。

“冷静可靠，稳重大气，成熟男人的魅力。”纪元一脸悲痛地掰着手指数。

“什么形象？”

“说得好的，”叶凡竟然表示欣赏：“比有的文化人说得还有理。”说罢他从架上搬下来一摞书，大大小小有二十几本：“这里有，还有一些工地安全相关的手册，你趁着空闲看看。”

“我家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小机人呢，也就只有哥你会看得上。”纪元抓时间狗：“等我有时间再去搜集些材料，给你一堆，堆满整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