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话么？还是保持着这个样，不冷不淡不近不远？

一听到龙衍的声音，易恒像被惊着了似的，上放开墨逸轩，“抱歉。”

龙衍哈哈笑了两声，“臣们能有闲暇，证明我大殷安定平和，朕该兴才是，怎会动怒？再说这小园又非御园，本就是大臣们随意可以来的，便就是朕的御园，去游游也没什么，朕怎会如此小气。”

“回皇上，园很致。臣和丞相因为今日事情不多，这才有些轻懒，如有冒犯之，还望皇上见谅。”

这时有个小太监过来了，跪在地上行了礼，说是外面有将府的家将等着易将军，见早朝已下好一会儿，也没有将军奉诏的消息，有些着急易恒怎么还不去，像是有事。

他这么一说，易恒上一脸的担心，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上请辞。龙衍了允了，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丞相一起叫走，可是丞相又没事……想了想，他对丞相递一个抱歉的神，就独自先走了。

这是那日不快后，他们第一次对视。

墨逸轩一怒，抬起来。

接下来，龙衍和墨逸轩相隔不远，一个看天，一个看梅，不看彼此，也始终没有说话。

皇上的声音一向是威严的，偶尔着慵懒的笑意，但此番话说来，像是随便说说，又像是不大兴……易恒皱了眉，怎么这次回来觉皇上跟以往大不一样了？

墨逸轩看着地面，没说话，龙衍看着天边，没说话，易恒看着梅，也没说话，气氛诡异。

易恒看了看龙衍，又看了看墨逸轩，总觉有什么不对，怪怪的。

正在这个当，有个声音悠悠飘来，着兴味的嬉笑，“易卿准备抱多久呢？”

这么安静是怎么回事？

他都觉得不对劲了，墨逸轩更觉得气氛微妙。他没有抬看龙衍，因为知他必也没看他，但如擂鼓的心，明明是有什么期待和渴望。

“无碍。”墨逸轩整整衣襟，还不忘笑着取笑他一句，“想什么呢，跑神都跑成这样了。”

可他不张了，龙衍也不说了，墨逸轩更是压没张嘴说话的打算……

一阵北风来，有打在脸上，从前打着旋飘过，易恒一次觉得，冬天，有冷。

之后，便是沉默。

半晌后，墨逸轩不兴了，眯了眯，朝着龙衍躬，“如果皇上没什么事，微臣告退了。”

易恒摇苦笑，两个人偏看到了皇上，自是双双走过去，行礼问安。

“咦？”龙衍像是很惊讶他居然还在这里，朝他看过来，“朕本就没事找你。”

易恒是想既然偶然碰上了，他们来给皇上请安是对的，但是这话一说完，没事了理说就该走了才是。他是臣，皇上没说他也不好提要走，可皇上明显也没什么话要说了……

觉漫在，郁郁不得。

罢，别人都不说，他只得提，“那么皇上，没事的话……”

墨逸轩冲他一笑，示意没关系，顾自留在原地。

龙衍摆摆手叫他们起来，左右看着两个人，睛眯起，“两位真是好兴致啊，来游园？怎么样，朕这小园还不错吧。”

“每年这里的梅，都开的极好。”易恒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衍截了，他只好闭了嘴，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