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从怀里掏一本小黄书放到香炉边上，指腹娑着书页，因脑中回想起这人一脸严肃正经的看着这书中可令人脸红心的画面而微微笑起。

他这一刀割得非常讲究，二人颈飙血，又不会上死亡。空气侵破损的，二人说不话，咕噜噜的冒几个血泡，再有的从嘴里涌。

般碑文工整，明人一看便知这不是拓碑人所凿，而是手用剑注以内力所书写。

他未说完，被五号一脚踹在背，狼狈栽倒。

沈笑虽然发丝凌，圈泛青，狼狈之余相较洛沧海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洛沧海此时蓬垢面的，他一双手已经不能用，平时在牢中云溱也把他与林琊和沈笑分开关押，吃个饭不能用手，可以想见其悲惨。而云溱其人，其实有那么一儿变态，他知洛沧海在江湖上的名号叫鬼医，是个变态，当变态遇上变态，总有一个会被压制成非变态。

沈笑说到底是最无辜的一个人，上辈对李越也没什么事，只是依着医者本救人而已。而李越这辈重生，本来也对他没什么成见，不过为了防止他以后救林琊早早把他抓起来关着，一日三餐供着，也不为难用刑，依李越本意，等林琊那些人除净，大概就会把人放了，或者为了避免被寻仇，就这么关他一辈也未尝不可。

李越理完政务过来，沈笑与洛沧海已经在那跪了两个多时辰。

沈笑与洛沧海二人便被无错押到了这碑前，并迫二人跪下。

洛沧海原先不说话，可现下大概也知皇帝押自己来此是何用意，只可恨大内皇，他想不法跑，也想不法保全沈笑。但听皇帝说一世一诺，唯求来生再遇时，他怪笑声，“假惺惺，帝王玩权术，从来无情，此人不过你的走狗一条，你岂会……”

李越压无视他，不受丝毫影响，情款款把该说的话说完，最后，“朕一直留着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死得太痛快。如今戚伏刀有所动作，朕不能留这变数，今日就将这祭品给你。”然后他从无错手中拿过刀，对那二人笑，“放心，林琊很快会来陪你们的。”

李越手起刀落，血溅小黄书！

洛沧海被折腾了数月，质早不如前，此时只能躺倒在地微微搐着。

云溱说不上是一个好官，但他绝对是某些人的好同僚好伙伴。

这次送到手上的三个人就是那玩死不用偿命的，背后给他撑腰的是皇帝不说，还有个妙手回的神医。云溱更是放开胆搞，搞得洛沧海这样的角都有过一死了之的念。

云溱当大理寺卿那么多年，遇见过的茬实在太多了，所以你要横，我比你更横，你狠，我比你还狠。哪些人是来作客的，哪些人这辈到得待在这里，他早练就一双火金，看得十分明白。该好好款待的他供着，该用刑的他往死里整。

他静静站着，话不多，偶尔一两句，也如是老友相谈。

华戈的尸骨不在这，已焚化成灰装在一个白瓷罐中，灵堂设在梅园正，就摆在那儿。与之一起的还有已裱成画卷的画，李越有时也想，若那一刻便是地老天荒该多好。

谁想洛沧海半路来，杀谁不好，偏偏杀了华戈。

倒是沈笑，神忧伤的看着洛沧海，挣扎着想要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