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柯扒着桌沿晃着，一会极度后倾，一会向前仰去，跟秋千似的。

姜一柯晃了一会楚年还没回来，他索把书包从肩上拿下，“咚”一声落在桌上。

楚年这才向自己走了过来，他站在姜一柯前，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一黑短发，翘着一束不安分的，正侧着和旁边一人说的开心。

本来想大喊声“楚年”，但碍于A班实在是太安静了，他之前和乐予安聊天都是用的悄悄话般的音量，不太好意思打破教室中的静谧气氛。

楚年闻言伸手，想把链拉下来一。

“那你还把链拉到最上面，”姜一柯盯着他拉链，心中蠢蠢动，“多闷啊，还勒脖。”

他刚刚走教室，便见到自己桌上坐了个人。

楚年看着他，抱着一大沓试卷的手攒了些许，将试卷面上摁了好几斑驳的皱痕。

他声音放得很轻，不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卷敛着笑意，而是有隐隐的不悦。

姜一柯远远就看到楚年靠近了A班，但不知他为什么停在了门，并没有直接来。

两人靠得极近，楚年一时僵在原地，任由姜一柯伸手，拽着自己领拉链向下拉。

“礼”两个字一,乐予安立兴趣了，他直起凑过来看,好奇：“天啊礼？！居然还是给楚年那个冰块脸的，你买了什么啊？”

乐予安用中笔描着他杂的铅笔稿，也不抬：“我怎么知。”

姜一柯笑容灿烂，右脸颊旋一个小梨涡来，眉弯成了月牙形。

他举起手臂向着楚年晃了晃。

姜一柯拍开乐予安伸来的手,：“一边去,又不是给你的。”

楚年向下看了，：“还好，不是很冷。”

书包落下的声音又沉又闷，引得乐予安都停下手中动作：“喂喂，姜一柯你书包里面装了什么了，这么重？”

南城校服非黑即白，用两颜割了几个单调的块，穿着有着莫名的冷淡。

但姜一柯动作比他更迅速，轻快地从桌上下来，整个人凑到楚年面前，冲他笑了一下。

……他在和谁说话？

姜一柯是肯定没有听这细微变化的，倒是乐予安默默地将书本翻开立起来，帽一样盖在自己上，碎碎念：“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便坐到了楚年的桌上。

他倒也不客气，将链拉到了锁骨分，还煞有其事地帮楚年理了理领，得意：“怎么样，这样好多了！通风透气，会舒服很多。”

姜一柯坐在桌上晃着，他没有立即回答楚年问题，而是歪看着楚年的衣服，忽然开：“你穿冬季外什么，很冷吗？”

他悠闲地晃着双，侧过去和乐予安说话：“你知他啥时候回来吗？”

乐予安心动地不行，但姜一柯就是不给看，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地等着楚年回来。

楚年微微垂下，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轻声：“嗯。”

楚年穿着一冬季校服，外链一直拉到最，掩住了有些瘦削的下。

。

他和乐予安唠嗑了一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抱试卷的楚年倒是回来了。

姜一柯：“给楚年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