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大人，等等吧，再给我些时间。”

“你不必到愧疚，我心甘情愿。”细雨攒在他纤长的睫，恍如泪下，“狡童别傻了，你每次受难我都在冷旁观，同刽手没什么差别……而这唯一一次的而也不值得你去求他。”

衣服早已被他用内力烘，只是上面沾了不少泥污。他拽起我的手臂，不怎么熟练地为我脱去外，扯得我左腕锥心刺骨的疼。

我的院落素来由月亲自打扫，房里的一切摆设都与离开前一模一样。这里没有单辟空间予以月放置书案，他把笔墨纸砚都搁在饭桌上。

“颇有些怅然若失吧。”

斩尘自然了起来，但他微垂着嘴角，侧过，似乎不为所动。我动自己的，不时便满溢，下一片光淋漓。

与往日发生过的无数次离别一样，我目送他的背影，只是这一次，恐怕是诀别。

月长叹一气，只走微茫的雨雾中，义无反顾。

“月？”

纸上抄录的文章只抄到一半，笔挂上的笔未洗，笔尖得发。

“我要走了。”他絮絮不休，声音愈来愈轻，“就是往后都不能再照顾你这只小耗……”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情起得很快，我忘乎所以地。

。

他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斩尘低下，黑玉般的长发散落至耳前，只一儿白皙的鼻尖。他咙中压抑着，间的得骇人。我还嫌离他不够近，于是放弃玩雌的想法，满是的手抹上他的发。

斩尘抱着我走向另一个方向，我们渐行渐远。

我吻着他耳后的，用嘴挲着那一。

“若我们能去万谷小住几日，就在月潭观月，到落星湖捞星，给你桂糕和萝卜饼。”他踉跄地站起，“我一直觉得那里似仙境，总想着带你去看看。”

斩尘挡住我的视线。

绛桃落，休止，枝桠葳蕤的叶。

“月，你说完了吗？”

他顿了顿，：“我小时候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许多万弟会在生死树下奏竹笛，曲音空灵，落凡尘。他也教过我，却没能找个时间给你听听。”

我的脚底已经沾上不少粘腻的。我起凑到斩尘的肩窝，继续用脚尖搓他的长。我玩了几下自己的后便将手指伸往后边的，迫不及待地拨开大小，着藏其中的把玩。

我忍着不发一言，任他把外甩到地上，继而拉断腰带，也便垂落间。他停下动作，打量我间的许久，我会意地抬起尚完好的左脚，抵上他的，不断搔。

他脸上没有对死亡的畏惧，只心疼哭得声嘶力竭的我，安：“小耗，我平日里对你百般纵容，可不是让你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人。”

月佝偻着腰，拖着沉重的躯，一步一挪地走向恣意楼。

“狡童，你知万谷吗？它远在秦岭的悬崖绝之中，需经云锦台的一条秘密隧方能抵达。谷内晴昼海植有千万奇异草，被誉为天下奇景。”

……

斩尘依言停下脚步，他的这举动更像是一施舍，对临死之人最后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