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以后，兰翔鸿捧着谷粒的脸：“一千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以后，不论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在你的边。没有他，没有任何人

“他是当年的顾大人，被你我连手害死的顾大人。”谷粒垂下，轻轻地了有些的茶，将自己的情绪完地掩盖下来，“他是被凌迟而死的，我睁睁地看着他被凌迟而死的。”

“一千年了，我还记得，顾大人死的那天，秋风得人冰冷刺骨。总共一千刀，行刑的人一刀一刀的割在顾大人上，我看着都疼。但是顾大人就那样一刀一刀的生生受了下来，直到死的时候，那脊背依然如同他生前一样正直。”谷粒语调平静地说，似乎在描述着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你知吗？顾大人倒下的那一刻，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但是最令兰翔鸿意外的是，还有一个鬼魅，全只有骷髅，这还是鬼吗？

“是我们害死他的……”

“你肯定不记得了。那天，你醉酒，给我说，你想杀了这个顾大人，我答应了你。所以，顾大人就死了……”

“你知，我为什么要害死他吗？”

低吼来这句话后，兰翔鸿绷的瞬间放松，攥着的拳也渐渐放开。

这个鬼态各不相同，有些同方才的小二一般，伸着长长的，想来应该是吊死鬼；有些面发黄，甚至连眉宇间都能见到一些若有若无的黄，这些是吞金而亡的；还有一些，老态龙钟，自然亡的人。

兰翔鸿一直静静听着谷粒的话，隐于宽大的衣袖下的手，攥的越来越，往日淡然的表情竟然慢慢的冰裂，后来，他得齿间低吼来一句：“够了，你看看你的谷粒！”

“一会让咱们谷清来我这，就说有故人寻他。”

“是我们害死他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淹没在两个人的齿间。

“是我们害死他的……”

“他们把臭、脏菜叶砸在我上，喊着是我害死了他们铁骨铮铮的顾大人，喊着让我去死，而你在他边。”

兰翔鸿的表情略微有些震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地方的一切。

待两个人坐定，谷粒才不不慢的开：“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不是人，都是鬼魅。”

“是是是！”

兰翔鸿不动声的观察着这个地方，总觉有些同自己想象中的戏楼不一样。

小二呵呵的笑着：“谷大少，这维持生前形态所需的能量未免太多，小的哪有谷大少的本事？”

端着茶的手有些发抖，谷粒便将自己手中的茶放在了桌上。

谷粒闭上了睛，一行若有若无的泪从二人脸颊落。

“谷粒，谷粒。”兰翔鸿扑到谷粒的上，吻上了谷粒的，呢喃。

谷粒拿起边桌上放着的茶杯，倒了一些茶凑到嘴边：“刚刚那个小二，他是吊死鬼。”

到最后，谷粒的情绪明显失控，一直在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是我们害死他的……”。

兰翔鸿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个人上。

“是我们害死他的……”

“我站在雨中，雨滴砸在我的上，我一都不觉疼。后来，我回家的时候，有很多人，拿着各各样的东西，往我的上砸。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在他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