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我的？”

谷粒平躺在床上，神放空的盯着房，似是要把房盯一个来一直看到外边彩纷呈的景。

还没等谷清答话，谷粒就转过，将神投向谷清，那神令谷清心惊，“千年过去，还是要站在莫青那边吗？你当真那么他？”

明明没有声音的，谷粒却偏偏恍惚间听到耳边有人在喊：“谷粒，快醒来，快离开他。”

呵，莫青，你打的好算盘。

当时便觉那声音极其熟悉，却原来是莫青的声音吗？怪如此说话，怕是要让自己离开兰翔鸿……

最后一句话，谷粒只是淡淡地说着，谷清却从平淡的语气中读来了痛彻心扉的凄凉。

那厢莫青方从房门去，谷粒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穿着素白的衣衫，及腰的长发仅仅用着一个木制簪随意的簪着。明明生前是那样贵的人，如今也不得不过起穷苦人家的生活来。

梦中，他又回到了当年。

谷粒踏兰翔鸿的殿，明明外边是富丽堂皇的殿，内里却凄凉的毫无人气，哪里是皇所住的地方？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印兰翔鸿沉沉的脸。烛光只能印照着兰翔鸿的半边脸颊，另半边脸颊隐在黑暗里。白皙的手上把玩着一个致的匕首，看着匕首的睛非常明亮，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着杀气。

到，即便莫青与谷清大婚之后不碰你分毫，只整夜整夜的待在书房里，明面上与皇帝不清不楚，你也毫无怨言；到，情愿一手策划将自己的亲弟弟送至断台；到，死后也化作鬼魅追寻着他的踪迹，甚至还把他带到自己边来。

谷粒看着兰翔鸿，缓步走到兰翔鸿的边。那双常年使用刀剑的手厚重，极其有安全。而现在那双手在兰翔鸿的肩上放着：“谁又惹你了？”

那厢莫青全然不谷粒心中作何想法，只径直的了房门，还颇为妥帖的将房门带上。

“你问我当真是你的？”谷清从床边的凳上站了起来，右手颤抖的指着谷粒，那素日平和的面容带着些许疯狂，“你又当真是我的弟弟吗？谷……”

字字切齿。

第13章浮生若梦，为几何？（1）

声音轻的仿佛一碰就碎，谷清差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兰翔鸿偏了偏，那双方才明亮的看着那个匕首的眸目不转睛地认真看着谷粒，嘴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真想亲手宰了

那是兰翔鸿第一次向他表达自己野心的时候。

过了许久，久到谷清以为谷粒不会答话的时候，谷粒才轻轻开：“那你呢？。”

“我先走了，”谷清急急的说，“你先歇息吧。”

他转过对着谷粒张着嘴，说了一句没有声、只有型的话。

“砰”的一声，房门被莫青大力冲开，“谷清！”

那未喊的称呼就这样生生地卡在谷清的中，谷清缓了缓面容，重新调整回自己那优雅的无懈可击的面容。

莫青看谷清已经去，转也要走。只是走了几步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上一次……你倒时的情景，可还记得？”

“她？”谷清把扶着喝完药的谷粒，把他缓缓地放在床上，“不过是一个有求不得、贪得无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