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仔细看过。你又如何知,她那两筐衣裳里,没有藏着其他东西呢。比如,酒罐
,火油罐
。”
,艰难说:“东厢房的火,不是
才放的。”
顾衍脚步微顿:“是你在此地煎药,踢翻了药炉,火势顺着柴火,借着东风蔓延到东厢房……”
“你有仔细看现场的情况么!”
“少将军,烧到这程度,定是这院墙边上被人洒了火油,或者其他东西。”
阿清话音落,全场寂静。谁人不知,顾少将军是个瞎!你这么说,这不是戳少将军痛
么。
阿清当时正琢磨事儿呢,一时还真没注意这些个,不过隐隐约约倒是瞧见那墙儿底下摆着几个竹筐。
可火势太大,这院里,除了那小厮靠着睡觉的门廊附近还算完好之外,没有一
好地方,东院墙尤为严重。
顾衍薄轻抿:“顾亭,去看看。”
贾成鸟么悄往后挪了挪膝盖,生怕少将军的怒火烧到自己上。平白得了二十杖,他想想就觉得脊梁骨疼。
“布料易燃,可也绝对烧不起这么大火,你当真看了?”顾亭斥问。
若真如这小厮所说,那岂不是……
哎呀,惨了惨了惨了。
“去唤成嬷嬷来!”
顾亭用刀柄在灰烬里来回扒拉,除了灰还是灰,什么都没有。
阿清盯着顾衍,继续:“这火的确是烧到了东厢房,可你想想,东厢房与此
还隔着一
院墙,虽说院墙不
,但若能越过墙
烧到东厢房去,那必然火势极大。”
得知东厢房被烧,顾亭的怒意不比顾衍少。这会儿冷静下来,也发现事情不对。
“这柴房平日是谁负责打扫?”
阿清沉片刻,
:“你每件衣服,都看了么?”
“这事儿咱芙蓉院的小厮都知。
才想着,不过两筐衣服,也不占地儿,就让她担来放着了。”
“不见了啊……呵,真是巧啊。”顾衍的声音虽然一如往常一般沉静,可阿清却从中听到了极致的愤怒
包一
坐在地,成嬷嬷每次来柴房这边儿晾衣裳,事后卖得钱了,都会给自己三五个铜板。他也就只例行公事往筐里瞄两
,那好意思去翻捡检查。
“那小厮,你来这里时,可有注意到东院墙都放着些什么东西?”顾亭问。
包举双手起誓发愿,都快哭了。
这话问的包一愣,支吾
:“这,成嬷嬷是咱府上老人了,平日待咱们又极好……”
“就是,就是今儿成嬷嬷来找才,说她收了些旧衣裳,想要洗洗
净,可她那院
没地儿晾了,就想来柴房这边搭个杆
晾衣裳。成嬷嬷常在府上收那些破烂衣裳,捡好的地方剪下来,东拼西凑的,也能凑上几件好的成衣,换些银钱。”
没多久,小厮去而复返,战战兢兢:“禀少将军,成嬷嬷她,她不见了。”
“少将军,真的就是两筐破衣裳,才都检查过了。”
“从失火到救火,还不到一刻钟,若只凭院里那一小堆
柴,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铺天盖地的烧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包苦着脸爬了过来,
:“是
才。咱芙蓉院的人都知
,东厢房是重地,那东院墙边儿上平日都打扫的
净净,就是有柴火,也从不往东院墙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