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放置在底的粮全都被淹，所幸上层的粮还算。”

他笑意浅浅的看着阿清：“好啊！”

阿清睛滴溜溜一转，忽地抓住顾衍的手：“少将军，咱们夜探尸去！”

“城外灾民越聚越多，路上耽搁了几日，灾民已有□□迹象，还是先太想方设法才稳住了灾民，只等粮到了。官员们也知，若再没有粮，必成祸。可如今好粮不多，便将发霉的粮与好粮掺和在一起，没想到……”

“哦呦，这先太的运气，果然是差极了。不过，这粮被毁，也真够及时的。”阿清双手袖，嘬了嘬嘴。

“先太率先抵达安城，运粮队随后跟上。却不料暴雨突至，往安城去的路山坡，过不去了。运粮队便撤回奉县，将粮囤积在奉县粮仓。怎奈何，原本已经修补好的堤岸，突然决了堤，河倒，势迅猛。”

“第二日天气转晴，趁着通路的几天时间，粮倒也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运到安城时，已经捂的发霉了。”

“先太也因此被废。”

“河南官员落，又风一致，等到决过后，死的死，走的走，想要重新审理，更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过去，那些老臣四奔走，不也还是没有任何展么。”

“奉县地势低，这势一上来，守河堤的人惊的纷纷后退。运粮队已派人去通安城的路，此时恐粮有失，又分兵力去阻挡退回来的兵士，守粮仓的兵力便捉襟见肘了。情急之下，也只抢走了极少分的粮。”

顾衍摇：“那时太已然失势，季家又遭贬斥，我父亲了兵权，自此将军府也不再掺和朝中之事。而二皇却有明家支持，再有六皇推上一把，朝中人又惯会见风使舵。即便有忠心太的大臣死谏，也无济于事。”

死伤无数。”

“赈灾粮可是重中之重，先太必定派重兵把守。怎么这么轻易就给毁了。”阿清问。

顾衍扯下蒙着睛的布条，阿清能清晰的看见他原本死寂的睛里此刻泛起了星光，叫人迷醉。

阿清托着下，怏怏：“勾心斗角，到来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阿清摇叹息：“这么多巧合连在一起，可就不是巧合咯。”

“是咯，那些官员们为了保命，定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太上，太罪上加罪，罪不可恕。这孩啊，也是倒霉。”阿清说。

咣当——

“可话说回来，你忽然提起河南患一事，难不成你怀疑那个净安和尚，与当年之事有关？”

“是你说的，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结合无明大师的说法，五年前，河南，就只有这么一件大事了。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而净安和尚，死了。”

“但大错已成，太必废。”

“但朝中那些老大臣可都是老油条了，这关乎国储废立一事，是定会争到底的。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真就不信，这里没有猫腻。”

车一个急停，阿清收势不住，直接栽顾衍怀里。若有似无的，角扫过他的脖颈，顾衍大脑嗡的一下。

“当年河南赈灾一事，除了废了太，河南一带官员获罪者不计其数，斩的斩，放的放，一时间，人心惶惶。”顾衍悠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