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怎么了？”

第28章

他听见惨烈的叫声，立刻从暗室冲，到了卧房，便见那红衣少年缩在墙角，将埋膝盖。

顾东海又派了一万军守在穆兰山，以防不测。

“怎么会……不可能的！”

顾衍先是一愣，后又想起无尘说过，他们捡回阿清时，他的脸，毁了。

顾衍冲衍清苑时，大火已经蔓延开了，他在清阁没有看到阿清，便速速了书房，打开机关，果然，阿清躲在暗室中，衣衫上几火烧的破，所幸人并未受伤，只是陷昏迷。

顾衍用力嘶吼，可无论怎样努力，那人都听不见。

阿清摇：“阿贵说，他会一直陪着我，照顾我，可为什么，他

可此时，长公主却告诉薛清，大齐增兵了！

“阿清，阿清，回来，快回来！阿清！”

他满悲伤，痛苦。他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在叫他。他只顾往前走，而在他面前的，是万丈渊。

凄厉的叫声传遍了将军府每一个角落。

“少爷，阿贵带你走……”

他缓缓走过去，蹲在少年边。

“阿贵，阿贵……阿贵去哪儿了？”

战报传至上京，成康帝大喜，要顾衍和薛清二人回京受封。

————

仿佛那时的薛贵。

“阿清，醒醒，阿清！”

阿清终于抬了，他睁着一双迷茫的，问顾衍：“阿贵呢？”

他将阿清抱在怀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叫他。没有用。他便哼唱起他们小时候一起唱的歌……

“阿清也不知阿贵去了哪儿么？”

“阿清，很丑。”

顾衍怀里一空，他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但穆兰山地形特殊，他们此次采用突击策略，不宜人多。便只挑选了五千兵。

他下意识的挣脱开，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双手捂着脸，将埋膝盖。

若此战成了，亦会叫大齐元气大伤。

顾衍心中隐隐有些许猜测，只是他并不确定阿贵到底还在不在了。只得摇。

大齐遭此重创，短时间内也不会挥军重来。二人便放心回了上京城，顾东海依旧驻守北疆。

“我要毁了它！”

薛贵心里咯噔一下。

“阿清不丑，阿清是天下第一男，哪里丑了？”

不过，阿清的情绪似乎并不稳定，似是陷梦魇。无论自己怎么叫他，他都不醒。

顾衍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轻轻将他抱着：“不丑，阿清怎样都不丑。我喜的是阿清的人，不是这幅。”

……

他的语气轻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阿清使劲儿摇：“丑，很丑，你不要看！”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二小将孤军穆兰山，大挫大齐锐气的光荣战绩。

阿清从噩梦中惊醒，正对上顾衍那双焦急的眸。

昏迷了多日的顾衍仿佛陷了一场梦魇中。梦里，阿清一红衣，满脸是血，他原本漂亮的睛只剩空空的眶。两滴血泪顺着眶，与脸上的鲜血合。

“大齐也是一大国，遭此屈辱，岂能善罢甘休！都是因为你，我夫君待你这般好，你居然害他至此！”嘉仪怒火中烧，将已经烧透的火把贴在薛清脸上……

地上还有散落的烛台，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