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盯着顾衍看了一会儿，方才用沙哑的嗓音问：“可是，顾少将军？”

那时他才刚，只是个小小员外郎。赈灾的差事苦不说，稍有不慎，便会落了骂名。是以，的人，推来推去，没人愿意去。最终这差事落在了毫无背景的齐上。

那人听得顾衍叫了他的名字，有瞬间的错愕，似乎那个衔，那个名字，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他素来敬重有识之士，而此次又能与太殿下共事，这让齐十分兴。卯足了劲儿，想要大一场。

原本蔫哒哒的闪电见到阿清，瞬间活跃了起来。在阿清上蹭来蹭去，亲昵的不行。这叫刚刚才受的二黑有些吃味，摇着尾在阿清边转。阿清一手替闪电顺，一手将二黑抱在怀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不熟，不过是个有用的人。”

“前员外郎齐。”

“齐大人，圣上已有密旨，勒令重审河南一案。还请齐大人，细细说来。”

晚饭后，简单收拾了竹屋，阿清瞧顾衍了风灯，似是要门。

“太已被废，幽禁止云。”

顾家自然也有暗人，只是阿清从未见过。

似乎是一本能，不有多落魄，不遭遇过什么，不面前的是什么人，脊梁，不能弯。

“下官细问之下，才知，张大人修建大坝，事无

直到院门叩叩叩响了三声，阿清才将二黑放下，跟着顾衍了屋。

顾衍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

“谁啊？”

夜里，林中起了雾气，朦朦胧胧，似梦似幻。风灯烛火昏暗，只在地上投一个小的光圈。二黑常在林中走动，有它带路，行路倒是十分顺畅。

“少爷，人带来了。”

阿清抬看去，这人骨瘦如柴，肤暗黄，双浑浊，带着凄苦之。宽大的新衣在他上直晃，但与他这副形象违和的一，便是他得笔直的脊背。

“下官与张应覃张大人同为山西考生，又是同一期官员，私甚笃。待到得河南时，与张大人匆匆碰面，说了些大坝修建事宜，便再没有来往。直到奉县粮仓被淹，张大人突然找上下官，他神情憔悴，一脸疲态。言语间颇有怒意，只佞小人，误国误民。”

京中勋贵之家，每家都会养暗人，这些人无一不武功，擅长蹲守，寻踪，暗杀。

齐捶顿足：“佞误国，佞误国啊！”

齐的眶已经发红，他颤抖的问：“太殿下，可好？”

而他边这个人……

“阿清，咱们去见一个人。”

上，顺着地垄沟菜。二黑懒洋洋的在边儿上溜达。烟囱升起袅袅炊烟，一派静谧祥和的烟火气息。

河南连降暴雨，大坝决堤，粮仓被毁，百姓暴，。一桩接一桩的事儿，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心力瘁。

“五年前，太赈灾河南，齐便是随行官员之一，负责赈灾粮饷调动。”说罢，又看向齐：“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想来，齐大人比我们更清楚。”

回忆当年之事，齐连声叹气。

前这人一黑衣，相貌平平，没有任何一让人印象刻的标志。属于那丢在人堆里，下一瞬便认不来的人。

“这位是……”

二人下山直奔福叔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