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觉得这真的过分了。

他们第二天要表演的是顾池的原创，虽然那天晚上的弹得确实好，但只是一首歌，也不能看许燃的实际演奏平。

旋律还可以，但要是他自己来，编曲绝对比这个致两倍。

许燃试贝斯的时候，顾池就抱了个笔记本，看鼠标和键盘的作像是在歌。

安静中，顾池凝注着男生的侧脸，似乎从他漆黑的眸底看到细碎如星辰般闪动的光，而脸上更铺着一虔诚……

他在动？

有段时间租用餐厅的空闲地下储藏室，泥的地面，空气里还弥漫着腐败的气味……

近看更觉得漂亮。

上一世，“火声”一直是租用训练室，后期经济来源不稳定，更时常更换地方。

音乐，是不是也会有这绝不将就的态度？

其实不差，但显然比不了墙上挂的那些……

鼓伴奏在房里回响，许燃先自己练习。

那时，许燃几乎怀疑，自己到底在持什么……

每一个细节，都近乎完。

“你多打开。”

一直在旁边看电脑的男生突然起，走到左前方，屈膝半蹲，伸手住许燃的指，让他着品位的几手指分开更多。

这神情，别说以前那个许燃，顾池都不曾在任何一张面容上见过。

许燃忍不住伸手，指尖还未碰到琴面。后传来冷冷一声，“别动。”

又往前几步，看到10视频里现过的那把靛蓝吉他。

看了一下，许燃发现这歌偏朋克，其实是自己最熟悉的音乐风格。

可从好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玩耍……

这人没事就玩琴，机械原理竟然还能考满分？

令人窒息。

他弹着，几个音一直不稳。

陈列架上单独摆着几把。

屋正中地面铺着整块地毯，灰的细短，恰到好，两个人脱了鞋，赤着脚各坐一边。

顾池移动视线，伸手指向墙角陈列架，“你用那边的。”

男生低沉的声音扑面而来，又因为只有鼓，屋里略显安静。

硝基漆的贴面上，靛蓝的底上氤氲着一嶙峋白光，如海中浮动着的幽灵。

替自己纠正本来没什么，但因为之前两人剑弩张的气氛，许燃觉得异常奇怪。

许燃回，不悦地扬眉，“不动你让我怎么练？”

是吉他护理剂的气味。

这里是他为自己打造的梦境空间……

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不玩乐队”后，他决定就班地完成顾池待的任务。他演成什么样。

他上一世是主唱，但一直跟炎哥玩吉他，贝斯确实没怎么弹过。

反复练了好多遍，总有细微的失误。

许燃走到陈列墙前，经过一把把光亮的吉他，在那草木冷香变得愈发烈时，终于意识到顾池上的味是什么……

但两乐类似，熟练吉他的人，上手贝斯也会很快。

为了保险起见，顾池把贝斯分直接改成了最简单的一小节一个音。

贝斯跟吉他还是不一样，弦距大，弦也更，起来格外费力。

想到这别扭的贝斯加歌里的糟心效果，许燃觉得不行。又把旋律在心里想了想，刚准备再来几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