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拍那个什么谦的。”尹谌冷声，“我很忙，以后没要事别再来烦我。”

尹谌：“我不烟。”

尹谌没赶他走，他就心安理得地在尹谌的桌上开始剥壳。

唐柊上下打量他，并不相信：“我不会说去的啦，你小弟也说不，一那会儿还不是被班主任在小园发现好几次？”

“她有她的考虑。”

尹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到教室时，唐柊还在跟他的咸鸭斗争。

围观的贺嘉勋都看不下去：“别折腾了，壳都被你净了，信不信你吃完连苍蝇都不乐意叮。”

等贺嘉勋走教室，唐柊最后了一下壳，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租了我的笔记，所以没钱吃饭啦？”

不知是不是这样的默认给了唐柊错误信号，来他越发与尹谌亲近，连续四天约堂不成，周五的中午居然拉了张凳在尹谌课桌边上坐下了，饭盒往桌上一拍：“一起吃饭！”

尹谌以要打个电话为由起走教室。原本只想来透透气，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真接到一个电话。

唐柊听他这么说反而很骄傲：“有什么不好？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德。”

尹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瞧你说的什么话……”

“唉，你妈妈是怎么想的，你的成绩，在咱们这儿完全可以考尖大学啊。”

在首都那地方，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即便他自认足够低调，还是有人会去窥探、打听、猜测。只要他还在首都一天，言蜚语就永无止歇。

准。

“你真打算在那边念完中？”

挂断电话，心情依旧窒闷，并没有品尝到想象中舒解气的滋味。

听到“你爸”两个字，尹谌的太猛地一突。

可能形象气质里天生存有一些名为叛逆的东西，维持所谓的大哥形象于他来说也不算坏事，尹谌便没再解释。

“嗯。”

“我看你好几天中午没去吃饭了，如果真的有困难……”唐柊慢吞吞地掏一张钞票，一闭心一横，“那这些你先拿去用，回

尹谌转了个，手肘向后撑在台上：“也许吧，他们那边向来不安宁。”

“不了，打得再好也就是个Beta。”

号码来自首都，尹谌以前学校里关系尚可的同学。

尹谌回到座位后一直没吭声，唐柊问他吗去了他也不理。相比之下贺嘉勋有力见多了，看尹谌心情不好，闭嘴大气不，吃完去上厕所都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发声音。

小弟指的是贺嘉勋。

以一句“不知”应付过去后，和电话对面的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尾声时对方三分客气七分阿谀地约尹谌以后有空回首都约着一起打球，尹谌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再怎么考虑也不能拿你的前程……是不是你爸那边又什么状况了？”

这便是他服从母亲安排，没有反抗的重要原因之一。

眉几不可见地皱了下，无人看见尹谌变得霾的神。

“我听说他们把你弟弟、就是那个叫什么谦的，接回家登上族谱了？”

前座贺嘉勋踢他椅：“走开走开，别占。”

开学第二个星期，带饭到学校来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此刻教室里的味很不好闻。

“我今天带了好东西哦。”唐柊不理他，自顾自开饭盒向尹谌展示米饭边上镶着的一颗，“咸鸭你吃过没，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