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柊：“……”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戚乐被他说服了，把纸袋和同学落下的东西一起放车篮里，挥挥手踩着自行车走了。

别的同学自然也不信，包厢里气氛正好，有看闹不嫌事大的让尹谌不弹琴就得喝酒，啪啪啪开了三罐啤酒摆在他面前。

“奇怪了，明明是五十张啊，现在怎么只剩四十九了。”戚乐嘀咕。

两人不是第一次顺路回家了，唐柊加快步伐跟上：“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唐柊把那叠照片拿来看。

唐柊懒得跟他推搡客气，直接把饮料

戚乐边抓牌边给唐柊递了一个装照片的纸袋：“这是运动会的照片，我没带包，木冬冬你先帮我拿着。”

唐柊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久到想起那个下雨天在校门外，伞下的人一个狼狈不堪一个事不关己，一个厚着脸一个勉为其难，算不上什么浪漫的初遇，却有着让人心甘情愿回顾无数遍的力。

，真不会。”

“哎呀就少一张而已。”苏文韫着急回家，推着他往前走，“老孙没那么无聊去数目，真要的话你放张自拍去凑数呗。”

尹谌的有好几张，抻腰的、急速奔跑的、面无表情领奖的……还有一张是枪响前的预备动作，照片上的尹谌单膝地两手下撑，绷成一张拉的弓，抬凝视着前方的跑，侧拍的角度让他立邃的脸廓纤毫毕现，午后的光给他的整个人镀了一层金的光。

“喏。”把茶递给尹谌，唐柊说，“蜂解酒，这个虽然是饮料，应该也有功效吧。”

吃完饭大家留在包厢里玩，唐柊和蔡晓晴他们凑了一桌打牌，打了两戚乐从外面回来，唐柊把位置让给他玩。

“照片？有没有尹谌啊，快让我看看。”

玩到下午四多，大家开始陆续离场。

嘴上是不敢说的，看见前面有个便利店，唐柊让尹谌等他一下，一路小跑去，不一会儿拿着一瓶蜂柚茶来。

唐柊问：“怎么了，喝多了不舒服？”

是尹谌。

唐柊和苏文韫留下和戚乐一起收拾残局，在桌底下和椅上捡到几个同学落下的随品。结账门的时候，戚乐抱着纸袋数照片，正数两遍反数三遍，怎么数都少一张。

唐柊近距离观察他发白的脸，还能闻到他上的酒气，心这人也太倔了，明明满脸都写着不舒服还死不承认。

尹谌没接：“不用，你喝吧。”

苏文韫家离这里远要坐公，唐柊把他送上车，自己一个人往回走，经过刚才聚餐的饭店，冷不丁看到一个穿仔外的个男生从里面走来。

蔡晓晴来了神，放下牌伸手把纸袋从唐柊手里夺了过去，拿来快速翻，然后就和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笑闹开了，依稀能听见“这张好看”“这张也好帅”之类的讨论。

唐柊也想看，周围都是人他挤不过去，伸长脖也看不到，好在戚乐补了句“别少了这些都要贴教室照片墙的”，饱受蹂躏的纸袋在传阅一圈之后终于又回到唐柊手里。

“去了趟洗手间。”尹谌说。

尹谌站了起来，唐柊心里一咯噔，以为他的脾气八成要甩手走人了，没想到他拿起一罐啤酒，仰咕嘟咕嘟往嘴里倒，在周围的鼓掌和哨声中把三罐酒一气喝了个净。

尹谌只回了一个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