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鼓和低沉的贝斯烘托着大量失真的电吉他旋律，撕裂的唱腔似乎从到尾全程都在爆发在宣。听完一整首，他摘下耳机的时候还在轻微耳鸣，礼貌让他忍住了耳朵的冲动。

“我们今年是组团第十年了，想自费发一张纪念唱片回馈歌迷。前几天一起翻了翻很多早年的乐队封面，发现了宋老师的作品，觉得他非常有想法，所以来碰碰运气。”

“所以预算的话，大概是多少？”乐晨安有难以启齿。搞艺术的不屑于此，可他话总要说到。

乐晨安上耳机，开了他们的歌。

宋是摄影师，艺术家，但更重要的，他是商人，他的时间无法估量价值，但是可以标注价格。商业摄影就是这样，金钱与艺术一结合仿佛不那么雅。

他回过神，发现小的鼓手了一张纸在他前袋里，是张门票，上面写着live?house的地址和演时间。

“几位的意思我完全了解了，会转达给宋老师，不过他工作真的非常忙，有没有拍摄行程真的不一定，所以我个人建议不要只等他一个人的档期。”乐晨安说的很委婉。

看样这几位平时不怎么关注时尚圈的新闻。

对方打开歌词文档，主打歌，也是专辑的名字：海鱼。

“我们几个都是普通人，玩乐队也不赚什么钱。全靠主业养着。”

六百公尺下的世界没有光

怪异的鱼鳍就是我的翅膀

“很震撼。”这是实话，鼓噪的节奏烟雾朦胧，大段无意义的声嘶力竭，和声粝，他仿佛看到舞台上他们痛快淋漓，闪闪发光的样：“但是没听清在唱什么……”这也是实话，音乐量太大，旋律层层叠叠，节奏震耳聋，他觉得哄哄的，繁杂庞大摸不到规律。

发男主唱没有烟熏妆吉他手也没有长满金属刺的戒指和项圈。

我们在黑暗中用生命发亮

送走他们，他真真犯了难……这活唐昕也不会接。不过这群人颠覆的形象算是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还从没过live?house看一场真正的乐队演。那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世界。

“谢谢了小帅哥。为难你了。”鼓手是个长发女，胳膊比鼓槌不了两圈，也不知是怎么敲又快又狠的鼓的。她最后离开，拍了拍乐晨安的。她最后一个回眸，媚如丝与刚才那个乖巧的儿科护士判若两人，乐晨安在原地恍惚很久，这几个人虽然没什么情绪波动，其实都听了他话里的意思，无意为难他。他甚至觉得他们本没抱希望。

“为什么选择了宋老师拍？”

他们开了一个宋看都不会看一的预算……乐晨安叹了气。

泥沙里我们彼此寄生

密集的牙齿比龙骨更

五个人，只有一个键盘是音乐人士，在乐团工作，还兼职录音师。

他掏手机打给暮寒，邀请他周末一起去听混合现场。

带我遍鳞伤去寻找远方

带我在漆黑的海域中飞翔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歌词很短，只是一遍遍的重复。

他又向下划了划，多数都是这个风格，有关亵渎，暴力，愤怒，有关生命和自由。浅显易懂的探讨和表达。

“你听摇吗？”他觉得那个姑娘最后抛给他的神和暮寒某些

丑陋的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