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是商务舱？”他问。

“早安。”暮寒嗓里挤一声听不清的招呼，像打哈欠的猫。

结果上飞机之前乐晨安边喝加了三糖的超甜咖啡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他们没在经济舱那条通大牌长龙，暮寒带他了星空联盟的贵宾休息室。

国外航空公司的空普遍有年纪了，笑起来木偶纹和法令纹颇，倒是更有亲和力。

放好行李，打开菜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打开机上娱乐系统重温指环王，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吃晚餐。吃完了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想从隔板上方看看那人在什么，是不是跟他一样对于近在咫尺却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抓心挠肝，结果那人早已经放平了座椅，带着降噪耳睡着了。

“嗯。怎么？”看乐晨安有别扭的表情，暮寒戳了戳他咬住下的虎牙。

暮寒仔细

不着，尤其是飞机，座位拥挤，十几个小时瞪着睛，下了飞机一定是腰酸背痛双麻木胀。之前飞去加拿大的行程依然历历在目，托运办好之后他忍不住连声叹气。

暮寒看他闷闷不乐，问：“怎么？”

“早安。”乐晨安一说话，两个人同时愣住，一晚上没休息也没声，他声音哑的不像话。

“怎么觉自己像个被有钱人包养的小白脸儿……”他叹了气。

“里程数换的升舱服务。”暮寒笑笑，乐晨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前一刻还满面霾，眨个就放晴了。

一拉开洗手间门，等在外面的人是暮寒。那人睡惺忪，跟他状态截然不同，肤依旧弹可破，像颗白煮。

怪不得刚刚好像有空拿着垫等在旁边……

机舱的灯过了11就熄灭了，不是旅游旺季商务舱坐不满，零零星星睡着几个人。他问空要了杯温，一个人在轰鸣的机舱里听自己忽快忽慢的心。

乐晨安在商务舱没那么拥挤的洗手间慢悠悠的洗漱，镜里的自己着两个青黑的圈，额角还冒了一颗痘，他拨开额发看了看，又红又，一看就是机舱燥外加睡眠紊。

“没怎么，心疼我这两条无安放的大长。”他撇了撇嘴：“我先个准备活动。”

十几个小时度秒如年，他不知熬过了几波气颠簸，机舱灯终于亮了。暮寒依旧未醒，他夜里被颠簸闹得心里张，偷偷起来看了几次，那人始终睡颜安稳，呼绵长，看得乐晨安心里乎乎的，又安心躺了回去。他为了随时起来活动一下，没让空帮他铺床，实在困了就自行放倒座椅眯一会儿，眯烦了就坐起来看看电影。

不知是不是上飞机前被暮寒了一杯咖啡的缘故，他觉得比平时更心慌，还有反胃。原本他不该喝的，可暮寒捧着杯在旁边安静注视他的样让他忘了拒绝，别说一杯咖啡了，就算是杯毒药这会估计也已经下肚了。

暮寒看他找了个角落居然开始认认真真拉压放松肌，趁机去咖啡店买了两杯桂拿铁，在一边等他折腾完。

也对，这个人常年满世界飞来飞去，里程应该绕赤几十圈了吧……

空引他们去了窗边的位置，座位呈鱼骨式排列，两边有加的隔板，每个座位都保有一定的私密……这倒是有……不。这意味着这十几个小时，他不能轻易看到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