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像是在找他的脸，乐晨安忙迎上去。他手指还带着桃子的水分，chu2ganchaoshi。

“后来呢？”乐晨安覆着他的手背，一同an在自己脸颊上。

“后来……没有后来了。原本我们要上同一所高中的。但暮川ying把我转到国内了。”暮寒闭起yan睛回忆：“我的每个朋友，能留在shen边都是通过了暮川他们的‘考he’，那些家境不好的，成绩不好的，都会慢慢疏远我。所以之后我也不jiao什么朋友了，免得给别人惹麻烦。”

“啧……你哥是不是有病。”乐晨安无名火起：“你就这么被他欺负？”

“不是欺负，他自己也这样。他觉得无用社jiao是浪费时间和jing1力。”暮寒整个人都很平静，最近他只要醒来就是这样一zhong状态，骤然失明后没有哭闹抱怨，也不急躁，只有静默。偶尔跟乐晨安聊天，也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像一汪看不chushen浅的湖面，即使乐晨安有意往湖里丢几颗石子想打破这片平静，也会立刻被吞没，激不起任何涟漪，谁的话他好像都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

这很不合常理，没有人可以无休止地容纳情绪，密封久了只会变成一颗ju型炸药，一旦不小心被引燃，尸骨无存。

“所以如果你哥不答应我留在你shen边，你也不准备反抗吗。”乐晨安故意这么问。

暮寒面se一滞，随即恢复：“你知dao，我的反抗不仅会伤害你，还会伤害你的家人吗。”

家人这两个字像是命门，暮寒却毫无避讳，他像是刻意提醒乐晨安一般，将后果提前摆到两人面前，他伸chu另一只手，捧住了乐晨安的脸：“这个选择很难，你是要亲情，还是要爱情？几乎所有人最后都无法背叛家人父母，我只是不想zuo那个被放弃的第一选项。”

“所以你到时候会选择主动放弃对吗。”乐晨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本意是刺激他说一些可以发xie情绪的话，可事到如今他刺激到的居然是自己。

21岁了，还是这样笨。

“所以现在，我的父母还不知dao，是因为暮川觉得我还有用。”乐晨安shenxi了几口气：“暮寒，我从小就怕麻烦，xing格也很犹豫。小时候我在所有人面前扮乖，生怕有人讨厌我，所以一直活的畏手畏脚，和大bu分人一样不想冒tou，像liu水线上加工chu来的标准化产品。自由是什么，我从来没想过，只觉得人的一辈子都差不多......可你不一样，我看到你这双yan睛的第一yan就知dao你和我们这些庸庸碌碌的人不一样。”

乐晨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一gu火在脑中冲撞：“你知dao自己要什么，谁拦在路上你就从谁shen上踏过去，tou都不回。你的目标永远都在远chu1，什么都拦不住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呢？”

“我，没有。”暮寒显然对他突如其来的爆发没有准备，整个人呆滞地望着他。

“你有。暮寒，你醒了这么多天，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你甚至没有开口问医生一句，你的yan睛怎么了，你要怎么zuo才能好！为什么？”乐晨安觉得心脏快要爆炸了：“你，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等你chu院了，就让我走，自己默默zuo个瞎子算了？”

最近暮寒对他的态度越来越疏离客气，只偶尔摸摸他的脸或者tou，连浅尝辄止的亲吻都会不着痕迹地避开，就像现在，他俯shen贴近那人苍白的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