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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yan,黝黑的眸子直直望着他,见他醒来,相视一笑,两人心里同时涌上了一zhong劫后余生的喜悦,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不guan如何,平安就好。
齐钰心想,太子给人的gan觉已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太子是冰山下压抑的火zhong,如今的太子大仇得报,似乎更宁静一些。
并没有变成暴君,齐钰觉得自己已很满足了。
“太子殿下……”
齐钰先开了口,想问一问皇帝如何了,不争气的肚子忽然“咕”地叫了一声。
齐钰脸上阵阵发tang,为何他总在太子面前chu丑?
然而太子并没有笑话他,为他招了江禾进来,江禾带领着两名内侍,一路小跑着抱进来一只小炕桌,就摆在齐钰的ruan塌上,桌上摆上几碟shuang口开胃的小菜,两碗碧粳粥,一大碗ji汤,一碟豆腐pi小包子,碰巧都是他喜huan吃的。
齐钰当即笑着向太子作了个揖,因饿得有些狠了,接过雕了鲤鱼戏水的银筷便狼吞虎咽起来。
菜与粥都是灶tou上现热着的,ji汤也是煨了很久撇去了油,半点不腻,就等他醒过来用,刚好入口,齐钰很快便喝光了一碗粥,啃了几只鲜mei的包子,将另一碗粥端了起来。
努力充当背景板的江禾:“……”
江禾心急如焚,连朝齐钰使了几个yanse,齐钰不解,以为江公公的yan睛突然choujin了,待他发现托盘里其实还放着另一双银筷,已将剩下那碗粥也喝得差不多了。
齐钰:“……”
这、这另一碗粥,是是是给太子备的吗!
齐钰后知后觉,忙要dao歉,太子却chu奇温柔地dao:“多吃些也好,还要吗?”
齐钰摸了摸微鼓的肚子,窘窘地摇了摇tou。
吃饱之后,江禾将炕桌收起,齐钰这才有空问起皇帝的事。
这年tou的gong廷文都liu行杀个爹,齐钰内心已倾向太子把人弄死了,毕竟zhongzhong证据都表明,皇帝是害死孝仁皇后的黑手,太子若是因此复仇,也说得过去。
慕容骏却dao:“他该死,但我没杀他。”
倒不是太子下不去这个狠手,而是真把剑架在皇帝脖子上,反而觉得死太便宜皇帝了。
对孝仁皇后日复一日地下慢xing.毒,先后两次刺杀他,从小到大更不知害了他多少次,仅仅一剑就zuo了了断,凭什么?
倒不如留皇帝一条狗命长久报复,慕容骏知dao皇帝生平极看重帝位,就怕帝位被夺走,他就是要让皇帝尝尝yan睁睁失去帝位的痛苦。
他要皇帝活着让位,活着受尽折磨,而不是死了一了百了,进奉先殿受人朝拜。
此外还有很多事,若是以新帝的shen份chu1置难免掣肘,需要皇帝自己来办。
如今乾清gong乃至整个皇gong都净在慕容骏掌握之中,负责看守皇帝的更是绝对忠心的心腹,太子不怕皇帝会翻chu什么浪来,而且也不可能会翻chu什么浪。
他已废了皇帝的四肢,断了she2,卸了下ba,皇帝已是一个只会liu口水的废wu了。
对外,太子也jing1心准备了一tao说辞。
太子淡然dao:“昨夜,乾清gong进了刺客,病中的父皇受了重伤,刺客如今已被孤擒住,不幸的是父皇jin脉尽毁,急怒中风说不chu话,太医院竭力救治,仍无进展。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决定将皇位传给孤。重病这几日,他亦gan在位数年,军政均无建树,愧对列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