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回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曹湛上，比了个“迷茫”的手势。

他：“你有好好作业吗？”

林暮虚伪地笑了下，他咳了一声，盖弥彰地：“我光不错吧……是不是帅的？”

林朝打完一圈招呼，坐到了他边。

林暮忍不住笑：“那我再给你讲一遍。”

林朝眯着轻轻皱眉，她隐隐有些不详的预：“你什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智商的问题，曹湛看着要小很多，脸上的婴儿还没退掉，个却不矮，他慢吞吞掏作业本，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翻开书页的时候动作有些大：“了几。”曹湛说，他没控制好音量，觉有些吵，不过又上发现了，努力压低了嗓门老实，“这些，都不会……怎么办？”

曹湛看得懂是在叫他，慢半拍地了下。

林朝真的是血都要吐来了，她手语比的很用力：“你居然敢在装成我的时候去勾引男人？！”

“说吧。”林朝修长的指尖碰了碰，她掌心翻开，比划，“有什么事要和我代的？”

曹湛瞪大了，他与不熟的人聊天，大概对方说20句话，他才能回个一句，但对林暮不是，他们很熟悉了，经常讲话。

林暮叫了他一声：“迷茫。”

……林暮觉得他们的革命友谊实在太默契了。

他语速放缓了很多，林朝可以读懂简单的语，着他的卷压了压。

林暮无所谓他，将草稿纸给了人，方便他抄写，许一鹭在旁边安静地盲读，也不嫌他们吵，半晌，才似有所般地从盲书里抬起，摸索着碰了碰林暮的胳膊：“是不是林朝回来了？”

曹湛摇：“没有。”

“我啥也没，就单纯了个朋友。”林暮指天发誓，他又瞅了自己的脸，指了指对方手机，小心翼翼地，“就那个什么评选校草的第一名。”

林暮下意识回，果然看到林朝正站在他背后。

林暮猛

“回来啦？”林暮边说边打手语。

林暮手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讨好：“我不是替你去上了社区课嘛。”

曹湛茫然地抬起脸。

曹湛于是继续很认真地听着。

林暮轻轻问他：“听懂了吗？”

曹湛低的表情很认真，但大概率是没听懂。

“今天数学了什么题？”林暮也不介意他的慢动作，继续问，“给我看看。”

林暮帮他看作业本：“我教你啊。”他说的很自然，把那几题单独列来，又找来草稿纸，一步步演算给对方看。

林暮察言观：“我了个朋友。”

曹湛想了一会儿，才说：“背下来比较好。”

这是“赢了”的意思。

大概讲了有三四遍，曹湛仍旧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让林暮继续讲下去，拿过了作业本：“我多抄抄。”

聋哑人和盲人在逻辑关系上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但林朝显然不受这逻辑的约束，她自然地伸手，掌心跟薅羊似的过许一鹭的自然卷发，许一鹭忍不住笑起来，问：“今天赢棋了吗？”

林朝：“……”

林朝微微扬起下，“问”：然后呢？

曹湛当然不会拒绝他。

林暮撑着下，问：“你要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