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说说嘛，你这么张嘛。”孟景晨不以为意，却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天岳门乃仙门正，更何况还有个对修恨之骨的霁华君，要是被人听到他妄议中人，定会惹祸上。

箫风临：“不必。

朝澜解开楚昀的缚灵索，轻咳一声：“云越这臭小又对同门使用仙术，回我定好好惩罚他。”

楚昀在心里翻了个白，情不是你们让他这么对我的？

孟景晨听声一震，蹭地站起来，就见自家师父走了来。朝澜长老须眉白，鹤发童颜，端得一派风雅俊朗，气度非凡。他信步闲般负手而来，后还跟着个白衣翩翩的影。

楚昀对箫风临本能有自家养大的白菜般的护犊之情，听孟景晨这么说，想也不想抬脚朝他踢去，笑骂：“吧你，就算是个女，也不上你觊觎。”

“自然是他那张天下第一人的脸啊。霁华君年年居仙门真君品貌排行榜之首，样貌艳绝古今。那风姿，那容颜，我敢说，这世上绝没人能敌得过他。”

方才议论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孟景晨也不敢抬，一张脸涨得通红，一直烧到耳。朝澜瞥了他一，啐：“小兔崽，回再收拾你，还不快去。”

孟景晨闪躲过，笑：“我就随便想想，我对男人又不兴趣。”

天岳掌门朝澜长老踏弟居的时候，恰好听见楚昀这句话。他浑一僵，险些直接将迈去的一只脚收回来。朝澜长老瞥了一旁冷若冰霜的白衣人，重新端起掌门的架势，从容步。

楚昀这一跪到底没有跪下去。箫风临忽然上前一步，抬住他的手臂。鼻尖闻到一竹叶清香，他抬，恰恰捕捉到了对方中那一瞬异光。

楚昀懒洋洋地倒回床上，闭目养神。孟景晨却是个闲不住的，没安静一会儿，又凑到他边开始找话：“但在我看来，霁华君总归有一比他那位师兄。”

在的正第一人，怕是要让位的。不过人家去了修，照样不成了天下第一大，啧啧，天才就是天才。”

楚昀来了兴致：“说说。”

不过至此，楚昀也没法再躺在床上装死。他不情不愿地起，双手抱于前，屈下单膝——

他刚说完，便觉腰上一轻。

孟景晨正想再说什么，便听见朝澜长老的声音传来：“背后人是非，景晨，为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孟景晨如获大赦，忙不迭离开了。室内一时安静，楚昀倚在床榻上，微微翻便带起腰上的银链一阵脆响，：“二位尊上好，恕晏清不能给二位行礼了。”

“是。”

楚昀双手撑在脑后，脑中又浮现前夜见到那张冷峻的容颜，他薄一抿，悠悠：“不过他长得的确不错。要不是总一副苦大仇的模样，倒也当得起那句轻云蔽月，风回雪。”

楚昀这下不服气了，挑眉：“可我怎么听说，楚昀也是个男呢。”

孟景晨连忙行礼：“见过师父，见过……霁华君。”

孟景晨斜看他：“哪本书上说的，你找来给我瞧瞧？”楚昀不答，孟景晨又，“可惜霁华君是个男，若是女……”

这一通胡楚昀终于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打住，越说越过火。人家都死多少年了，你在这儿替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