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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至少也得十日。
二来腊月初六是傅皇后忌日,能赶则赶,即便赶不上,早到早去补上。
而越接近这个日子,太子的心情便越不好,他心情不好主要表现在一个人闷在房里不许人来打扰,不跟任何人倾诉,也不把不顺心发xie给别人。
南若好像明白他的心理问题是怎么chu现的了,不禁有些忧虑,即便没有学过心理学的人也知dao缺少疏导会使病情更严重,但以他的shen份还没资格过问,更没法为他如何知dao心理学zuo一个合理解释。
这么担忧着,船赶在腊八傍晚靠岸,太子率先下船,吩咐他们先回城,他要去皇陵。
南若正观察他的神情,见还算稳定,略放心了些,冷不防傅卓sai了个东西到他手里,二话不说将他往前一推:“快快,殿下帽子忘记dai了,快拿过去!”
南若猝不及防往前踉跄了几步,回tou一瞥大家都看着他,只能ying着toupi上前:“殿下。”
太子正要上ma,闻言回tou,一瞥他手里的帽子了然,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南若便上前将帽子递过去,轻声dao:“晚间天冷,殿下小心伤风。”
他很想说几句劝wei的话,可理智清楚这不是他该说的,甚至yan神也不能表lou,太子还lun不到他来怜悯和安wei。
太子却好似明白他的顾虑,接过帽子时轻轻在他腕上拍了两下,无声胜有声。
“回去后暂且远着些。”
他留下这一句,而后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神se冷淡跨上ma背挥鞭而去。
南若回tou,谭瑛和常青常公公正看过来,脸上立刻摆chu尴尬与无措。
回到城中天se已晚,除了谭瑛与常青需立刻进gong汇报外,其他人先回家。
南若与傅卓和裴定高dao别,回了南gong府。
初四已经先他们一步快ma回府报信,南若一进门便被南gong云林招去询问来龙去脉。
除了不能说的,他都说了,包括和傅卓裴定高结下的生死jiao情,这是所有人都知dao的,他不能扭tou说没就没,倒不如摆在明面上。
“也好。”南gong云林略一思索,“冤家宜结不宜解,能与傅卓jiao好也是一桩好事,傅家……”
他提点dao:“陛下对傅家素来宽容,不论往后……”他han混了下,一脸你懂的,“傅家会一直在。”
南若颔首,帝王偏心母家正常,傅太后与永昭帝母子关系亲近,昔日两人还落魄时傅家多有帮衬,永昭帝这样的xing格,一朝翻shen,肯定会多给荣耀以示自己不忘旧。
日后即便荣王上位,也会对傅家客客气气,尤其郑皇后与郑家疏远,荣王和郑家的关系还没有与傅家来的亲近,傅太后虽厌恶郑皇后,可对荣王这个孙子是不差的。
昔日傅皇后待郑皇后也不错,何况里面还有个傅国舅,郑皇后也不会对傅家如何。
若上位的是太子,那就更好说了,傅家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