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怅然怔怔。

虽是空殿，可平日也派有人打扫，刘端已经带人手脚麻利地将阁安置好。

“害怕吗？”他抚摸南若的脸颊，“你看，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从前我不敢表，怕将你吓跑，我这般小心翼翼，你却说你要离开……”

不止满足，还有享受，他享受有人对他这样烈毫无保留的，享受极了！

他平静，“你我之间你才是君，我是臣，一切都在你手上而不是我，包括命，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太看到他面上涌的情绪，笑了。

刘端就近将东边一空着的殿宇收拾了来，怕动静太大没动主殿，只开了偏殿的门，恰巧这边有一角门，两人直接沿着巷往前拐个弯就到。

太一边拉开被一边吩咐刘端：“去

南若是见过真疯的，幼时大伯住的小区就有一个，父母担心女儿去了神病院受欺负，将人养在家里，有几回来在小区散步时不小心发病，模样可怜又可怕。

果然他就知，他和若哥儿合该在一起，一时间兴奋的血都躁动了起来，亲在他上的吻却十分轻柔，并没有，只吻着，得漉漉才罢休。

南若呼一窒。

太将貂裘放开，却没有松开南若的手，在袖里抓着，怕他跑了似的。

他不敢想象太变成那样的画面，纵使荣王会善待他，可照顾他的下人并不一定，若哪个人心理扭曲，还不知会怎么欺负他。

南若也确实冷，脱了靴上去。

太似有肤饥渴症般挨蹭着他的脸颊，轻声喃呢：“癔症会发疯，与其当个疯叫人看笑话，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如早早了结……”

自认在亲人关下幸福长大的南若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缺的。

太自语般：“我疯了，若哥儿一定会娶妻生，和旁人恩恩，不成，我受不了，带着若哥儿一起好了，这样若哥儿永远都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尤其听到他说了结，惊得握住了他的手，太在这之前可从跟他没表过有自裁倾向。

“知吗？”他凑近南若，泛红的尾透着几分病态，“我曾想过带你一走。”

只想想，心都揪了起来。

就在南若险些以为他发病时，他目光一凝，神清明：“每回要发作时我都会这样想，所以我忍住了，我不能疯，我还要跟你长长久久。”

他再也不遮掩，直视他将心里所有的暗与难堪摊开给他看。

他本该后怕的，可诡异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满足，叫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心理也有问题。

太脱了貂裘走到炕边摸了摸，确定是的，拉过南若：“上来一。”

南若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太有病这个事实，以往他表现来镇定与淡然往往叫人忽视了这一，可事实上他有病，还病的不轻。

哪怕偏执病态都觉得可。

“殿下。”刘端小心过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