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该说懂还是不懂，秦潜一时哑然。当然，章卉也并非真要他回答，便又自顾接了下去：“我们都没有错，我也知阿潜你一直在努力扮演好一个男友的角，只是这中间到底缺了冲动。太过理智的情自然少了魅力，终究有勉。或许我们没有在对的时间遇上，但我们可以在正确的时候结束。对吧？”

“这一年多来我没有遗憾，所以我也不想留有遗憾，你懂吗？阿潜。”

沉默下来，房中静得呼可闻。章卉笑了声：“你看，你就是太过尊重我了，我想怎么样你都说好，从来都不懂拒绝，现在这会也不懂挽留一下。”

他坐回到对面，后仰，陷沙发中。懂或者不懂，大概他还是不懂的吧。理智一难不好吗？他们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理智能够减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

“好。”秦潜说。

“不会。”章卉垂下暗淡的，“这会你倒是了解了。”

“别误会啊阿潜，我没想玩擒故纵那一。”章卉拿起桌上的杯，又喝了，过落到胃里，有凉，她却觉得舒坦。终于把闷在心里的话一脑说了来。三千烦恼丝，剪掉一轻，往后，她该踏上新的旅途。

章卉从秦潜的脸上得到肯定答案，遂敛起笑容复又说：“可是我觉得不对。这一年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自信，当然，这和阿潜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调整好心态。我相信两个人在一起，对的状态应该是一加一大于二，是化作生活中随可见的想念，可我们从来都不是，也从来没有。”

秦潜拧起眉，门前原本喧闹的内心现在静了下来，只剩窒闷。他需要来烟缓解，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他这趟来忘带烟了。以前不去哪里，他都习惯带一盒在上，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这两天却像中了蛊似的，脑袋里尽是一些有的没的，把这茬给忘了。

秦潜下心里那些飘忽不定的情绪以及微不可查的失落，凝眸朝章卉笑：“难我挽留，你就会改变主意？”他自认为对章卉还是有所了解，对方一向有主见，鲜少受他人左右。显然不可能因他一句挽留，就轻易变更自己的初衷。

“上次发生那件糗事后，我认真想了很久，便把期限提前了。我不想再继续侥幸下去。也不想再当一个装睡的人。你看，直到今天，你也没想起给我打一通电话，发一条短信。就像现在，你就坐我边上，你还是不知我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我们之间的情似乎直接过了恋就到相敬如宾的模式。可是我还年轻阿潜，我和大多女人一样，我也想要有烈的刻骨铭心。也许过几年后我会喜上细长。但不是现在。”

章卉笑。“你肯定想说：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对吧？”

最终，他站起来，了气：“你都想好了？”

秦潜叹了气，章卉说了这么多，却有一句打动了他，他也曾经渴望一段刻骨铭心。可是什么样的才算得上刻骨铭心，刻意为之的定然不算，如今顺其自然又成了缺少冲动的细长。曾几何时，他也缺少理智，可正因为这份缺少让他错失了那个人。

“想好了，思熟虑了很久。”章卉莞尔，“不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