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中，宁浮思几不可闻地嗤了声，偏开的同时回手：“把你现在的嘴脸拍下来挂网上，那肯定得大批掉粉，粉一掉就黑了。”

“是吗？”

“宁浮思？挪去一。”秦潜一手搭在车门上，朝车里面探。宁浮思往左挪了挪，秦潜跟着跨去坐到他旁。

“……”封闭的空间中，旁的香气正源源不断钻宁浮思的鼻腔中，他才发现，秦潜今晚用了香。还于中调的乌木沉香，像是冬日里燃起的炉，温平和，诱人亲近。于是他遵循本心，扭对着秦潜，让那香离他更近些。在秦潜再度闭上的同时，他噙着浅浅笑意，在心里面轻叹一气，：“算了，以后就继续粉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浩正踩油门的脚一抖，车往前一溜，驶车库，不久便汇车。

“当然。”粉随蒸煮。

“友情赞助。”他又补充了句。

这辆车并非秦潜来往剧组所用，说来，小浩也是第一次开。在秦潜的车库中它算不上珍贵，但以前秦潜从来不让人碰，以致于今儿对方喊他去拿车的时候他半天没缓过来，差就以为车中安了炸弹。

“曾经？”秦潜睁开，偏过，好笑：“那现在呢？”

“小浩，”宁浮思一手扶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怜悯，“这黑心老板，你还是早日把他炒了吧。”

秦潜重新靠回去，半闭着，哼声笑了笑：“那你得失望了，我的粉丝都很长情。”

云居的车库里，他也曾遇见过它，直到现在它还和他的破车一起躺在手机相册里。

咔哒一声车门关上。

“不客气。”宁浮思

从那天再遇后，原来才不到两个月的光景。不到两个月，他和秦潜又是如何从一开始的陌路发展成现在这样……

“掉下来正好，”秦潜扯了扯嘴角，眉梢轻扬，：“否则一个人多孤单。”

“都说了是曾经，”宁浮思默了一霎，接着：“现在自然是看透你了，在我这啊，你已经跌下了神坛。”

宁浮思也往后一靠，蜷起的手轻轻搭在车窗边沿，视线却落在车窗外飞逝的灯中。耳间回着沧桑沙哑的歌声，一曲正喃喃诉说逝之情。

“绝对是红的。”秦潜噙着笑，一副不着调的模样：“还是粉红的。”

一曲终了，车厢再度安静下来。

想不到，秦潜也会听这煽情的老歌。

半晌后，“说来，我曾经也是你粉丝。”宁浮思在落寞的歌声中低低。

果然，原本大爷似的靠坐着的秦潜，这会低笑了声坐直，接着将宁浮思搭在前面的手拿下来，贴到自己的心：“闭上宁浮思，仔细受，受它动的力度。”

小浩打开音乐，笑着说：“等我哪天发了，第一件事可不就是炒了他。”这些天来，小浩发现，埋汰秦潜的时候只要拉上宁浮思一起，被埋汰的人不但不介意甚至还颇为乐意。于是，他也就不客气了。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在拍老板，只不过，对方的特殊了些。

闻言，秦潜笑了起来：“宁浮思。”他轻推了下宁浮思的脑袋，“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你不坐前面？”宁浮思随问了句。

“嗯，”秦潜长一展，闲散地往后一靠，“坐后面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