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术，我们换个时间再约，可以吗?”

偏偏这一次，他喝得有急，只因为秦潜的一条微信消息。简短的三字“好想你”让他心神恍惚了大半个晚上，最后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如何？唐先生？

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十一半，拾起床上的泳，宁浮思了门。

你看，这么一改我便能看到你不由己的苦衷，而不单是冷冰冰的一句相拒。

他看得勾起嘴角，这是一个生动的周望先。这样一封信，他能想象得唐守明读它时，一定会如同他一般弯起，情不自禁漾开笑脸。

宁浮思了，笑着回说：“今天下戏晚。”事实上，他每次来都是大半夜，自然也不是单为了什么练闭气，但他也不可能同别人说缘由，太丢脸。

与此同

平时再怎么说酒量差，这天晚上他还是难以推辞喝了几杯。酒局上，他上快，但醒得也快。只要不是喝得太急，几杯酒还是可以应付。

下了，他没有泳镜，只是闭着屏息沉下面。

不许再拒绝。

你若懒得改的话，我可以代劳一二。

烟捻桌上的玻璃烟灰缸，视线之中是烟灰缸旁边放着的一枚小巧黑U盘。这里面装着宁浮思后的三作品，昨天小浩才拿给他的。

潜中，宁浮思曲着膝弯，背抵池。中五受封，但世界也在这一刻全然静了下来，安静得脑海里只容下一人，那个人名叫秦潜。

秦潜倾拿起U盘，举到前，盯了一会，起。

桌面上，宁浮思未拆开的信件还有一大摞，他随意取了一封，便是周望先洋洋洒洒满纸的不忿，就连往日里力透纸背的端正楷，这时候也变得仓促和哀怨。

然而，与唐守明不同，此时的宁浮思笑意还未抵达底，很不合时宜地，他想起了往后的剧情，那些烂熟于心的后半分。更不合时宜地，他想起秦潜，二十分钟前刚从他车中走来的秦潜。那个时不时直勾勾望向他的秦潜。

以前还在白舫巷的时候有听黄文景提过，宁浮思参演的第一戏还是他主演的。而当时的宁浮思也不叫宁浮思……

脑袋清醒，又情不自禁接上一开始的思虑犯起愁。最终他也没想好个策略，接下去到底该拿宁浮思怎么办才好。对方明显的划清界限他不怕，就怕再见到那人不知觉间为难拧起的眉。

嘴角渐渐捋平，本就不轻松的一颗心再度下沉。视线从信纸上落，他将信纸照原有的纹路轻缓折叠，装回属于它的信封，置放到已读的那一摞。

憋着气，他能够不呼，却不能够抹去秦潜的影。而这个影此刻正着他，再次唤醒白天里倾泻心的那段记忆。

泳池里远远见着只有一个人，那人刚爬，游完泳正准备回去的样。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笑着朝宁浮思问好，着熟络地问了句：“又大半夜来练闭气？”

——周贫农

那天是宁浮思主演的杀青宴。

四年多了，说多遥远似乎也不远，闭着在中看它时，又觉得它是近的，近到仿若昨天……

指尖的烟燃到尽了手，秦潜才悠悠转醒过来，他半睁开，抬腕看了下时间，十一半。竟然坐着就睡了过去，一想昨晚上睡的，秦潜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