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爸！”

贺老怔了下，颔首。“没下车也好，这时候吴宅估计都是至亲亲戚，你一个外人去了也尴尬。”抬扫视一围，把众人担忧神看在里，贺老反到笑了笑。“生老病死，天人五衰，都是人生常理，活了这把年纪，你们还担心我想不开不成？我跟吴老一辈的朋友，有这二十多天，该叙的旧也叙完了，没什么遗憾，知足，知足了。”

“爷爷。”贺芝兰坐到贺老边，贺老神情难免憔悴，看了看。

贺芝兰抿了抿。“我没下车。”

最尴尬的其实就数贺老自已了。才说不让他们担心，才说活到这把年纪已经看开了，结果抬抬就被打脸，贺老咳下就着贺芝兰力站起来，不耐烦的把人挥开：“什么呢，不就是麻了下吗？看把你们吓的。成了成了我没事好得很，李先生，别麻烦你，我休息一下就好。”

到时候拉着你不放手,你是能打人还是能骂人？总之该刚的时候绝对不能呼知吗？”

李元羲抬抬手示意他止步，吴岐也不勉，目送他上到车便转回吴宅了。贺芝兰原本是想下车打声招呼的，可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时候任何劝都是苍白无力的，不若留清静吧。

“尽我所能罢了。节哀。”

一时间都有飞狗之，之前贺建成坐的最远，钻不圈忙反应过来：“快快，让李先生看看！让李先生看看！”

贺大伯：“爸，您老就当安我们的心，听李先生的。”

俩人驱车回到贺宅，贺老、贺大伯、贺伯母，以及贺芝兰的爸爸贺建成都特意赶了回来，贺吴俩家情是从贺老他爸爸那一代就开始的，不以后会怎么样，但贺老跟吴老的情的的确确非比寻常。一家人坐到一起，一半是对吴老表示尊重，另一半也是担心贺老忧思过重。

其实贺芝兰怕不是有什么误解，李元羲从来不是什么呼角，只有对他的时候才会呼，当然,该的时候…咳、绝对也没就对了。讲正经，早等在吴宅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的确确有微词，但面对李元羲视线并没有贺芝兰想象的难缠，在取针完毕之后，吴岐送人门时也没人敢上前阻拦的。

“谢谢李先生。”吴岐诚恳谢，他知李元羲已然尽力了。

其他人纷纷应是，贺芝兰在旁边跟着。“把把脉而已又不是打针，不疼不的，爷爷还怕不

“爷爷！”

顿时一屋人都不同意了，就连厨房菜的保姆阿姨都要来劝了，李元羲亲自扶着贺老坐下，边：“还是把把脉为好。”说着就一手上贺老手腕了。

众人这才回想起来，心惊胆颤让开位置，一个个急的跟什么似的，唯恐贺老有个什么闪失，那才真的是要疯。

说着就要起，可或许是坐久了有麻，也或许是起的时候太快了，刚抬就一个跟跄，吓的贺芝兰忙一把抱住了，贺藏锋唰的一下扑过来，贺大伯贺伯母吓的蹭一下往这扑，贺建成亦是反应迅速。

吴岐神疲惫憔悴不已,可见这俩天怕是寝难安。‘二十四天’的续命，终归还是难逃死亡，但吴岐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比起至亲的猝然离世来说，二十多天的缓和已然没有遗憾。

“见到你吴爷爷了吗？他怎么样？”

见对方较真，李元羲只得无奈颔首。“好。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