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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不通,便换上了压箱底的新衣裳,由着虞桃在脑袋上一顿折腾,依旧披散乌发,tou上cha了嫁妆里最拿得chu手的玉簪,越发衬得面容玉ruanhua柔,眉目如画。
“嗯,在等人。”想着没什么可瞒的,虞小满如实dao,“他公事忙,许是要晚些过来。”
老叟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原来是哪家的夫人呐,怪我年迈yanhua,瞧夫人年轻,还以为是未chu阁的小姐跑chu来见情郎了。”
虞小满弯chun一笑:“您说的没错,是在等情郎。”
老叟拿了gen绳子,边将被布盖住的河灯捆扎起来,边同虞小满说话:“yan看这就要落雨啦,赶jin回去吧,说不定你夫君散了值便径直回家了。”
虞小满摇tou:“他没回家。”停顿片刻,又说,“我约他在先,得在这儿等着他。”
老叟听了嘿嘿直笑:“都说niu郎织女经年才见,怎的如今的有情人日日能见到,反而对这乞巧节更上心了?”
一滴冰凉雨水落在手心,沁入掌纹,虞小满再度摇tou:“并非每日都能见到。”
况且,明年今日,又不知是何光景了。
立秋后的第一场雨,终是落了下来。
卖河灯的老叟临走前送了两盏莲hua灯给虞小满,他抱着灯蹲在宿桥旁沿街的最近的瓦檐下。
大雨忽至,路上渺无人烟,dao路两旁的房屋都亮起了灯,透过雨幕变得忽明忽暗、影影幢幢,似有饭菜香自虚掩的窗口飘chu,虞小满掐算时间,酉时约莫五刻,若陆戟当真忙完了便归家,这会儿该吃上饭了。
他明知yan下最好的zuo法是赶jin回陆府,亦或去练武场找人,横竖陆戟只会在这两个地方,但凡他去了,就没有见不到人的dao理。
可他不想走,约好了在这儿见的,怎么能提前走呢?
虽说陆戟并未明确答应,虞小满仍是一genjin到底,兀自守着约定,就像哪怕陆戟gen本不知dao他是谁,他也要将守护的诺言兑现一样。
无论狂风骤雨还是山呼海啸,他绝不食言。
又等了一阵。
稀疏瓦檐遮挡不住什么,斜飞的雨丝落在虞小满shen上、脸上,连chu门前细细梳过的发都遭了殃。
虞小满张开双臂,将纸灯圈在怀里,宁愿自己淋雨也不让它们被打shi分毫。
邀他来的理由是一起放河灯,没了这灯,便没了守在这里的意义。
虞小满垂tou,借着路边人家屋里透chu的一点光打量怀中的纸灯。
就算与他zuo的风筝比,这灯也算简陋了,纸糊的莲huaban纸zuo的底托,竹签都舍不得用一gen,放在河里不知能飘多远。
大片空白,倒是方便在上tou写点什么。
没下雨那会儿,虞小满就瞧见几个姑娘拿了笔各坐一隅,垂首在huaban上写字,瞧着jiao羞躲藏的姿态,多半是期许姻缘或借机向意中人吐lou真心,若有幸让月老瞧见了,红绳一系,便可双宿双栖。
那我该写点什么呢?
虞小满不禁开始思索,连在哪片huaban上写都纳入考虑,手指在上tou来回比划,生怕自己大小不一的狗爬字占不满这片得来不易的空白。
投入之下,便忽略了旁的声音。
直到踏雨而来的车lun声戛然而止,一双鸦黑皂靴闯入yan帘,虞小满才眨眨yan睛,缓慢地抬起tou。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陆戟踏雨而来,形容比虞小满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