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关系。”迟星的声音发，还是重复一遍：“这是真两畸形病。”

“是真两畸形病。”

“不用了……迟星也不会。”鱼俭客，许打断他的话：“这有什么不会的。”

幸好手里被棉占住，似乎就不用说话了，鱼俭从小就是话痨，现在恨不得在嘴上一。

鱼俭着手里的棉团，“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他揣着小伙伴的秘密，倒把自己惶恐得不行。

鱼俭去玩的时间少了很多，毕竟明年要升三，有写不完的作业，而不写作业的时候他就去撩拨迟星。迟星的格其实很好，不熟悉时的冷淡像是泡沫一戳就破，面对日益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鱼俭，也只是微红着脸叹气，“哎你怎么这样。”不仅不会生气，还默许鱼俭得寸尺。

“为什么歉？”

夏风徐徐，鱼俭缓缓吐一气，他确认过小伙伴依然是兄弟没有变成兄妹，便放了心，不再纠结此事。还认真承诺：“迟星，你如果需要我帮忙，千万要告诉我。”这一次，他肯定不会言而。

也许是共同分享了一个秘密，也许是潭里过命的情，鱼俭和迟星就着夏夜里堆成小山的棉，居然在大分同鸭讲的对话里迅速熟识起来。

在鱼俭推拒的空隙里，迟星已经只带小板凳坐到了他旁。

里傻看着，你们小孩坐一起说说话多好。”

“不知。”

“今天谢谢你救我。”

薄薄的两层布下面藏着的人张开，鱼俭因意而心慌，晚上梦，梦里全是自己被人拆吃腹。

鱼俭地说：“不客气。”

鱼俭心说，求求你放过我吧。

两个人同时说话，又一起沉默。

七月底不见火，依然是酷暑。

每天晚上鱼俭搬两个小凳放在凉棚里，迟星就会自觉过来坐在他旁边，鱼俭有说不完的话，也不在乎迟星能不能搭得上，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夏天的蝉说到冬天的野，迟星偶尔问一句：“冬天哪里有野？”

夏天穿得薄，鱼俭又从不拿他当丫丫那样注意距离，那次玩闹时他压在迟星上，膝盖不下心怼着迟星的，略微柔的贴着膝盖。

迟星微微弯起嘴角，下午回来的时候丫丫已经和他说了潭下面有暗，鱼俭明知还下去救他，又差被他拖住一起沉底。他向来不肯麻烦别人，因为自己的疏忽落还差牵连别人命，迟星心里极其愧疚，可迟星不善言语，这愧疚与谢沉甸甸地压在心上，说不咽不下，反倒藏几分别样的喜来。

——这就够鱼俭说上好半天了。

鱼俭抬，发现迟星也在看他，同样的张和忐忑撞在一起，两个少年装成大人模样，还是被太过净懵懂的神痕迹。

迟星放松下来，也笑：“嗯。要定期去打针抑制，”鱼俭脑袋里大概装着天外的词汇，他想不鱼俭怎么想到的“小妹妹”，自己却说不，于是换了一个专业术语：“雌激素。”

“能治好吗？”

漫天繁星笼着简易的草棚，夏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过，暗夜里藏着虫鸣和萤火虫的光。鱼俭扔了手里柔的棉，忽然笑起来：“所以，所以你才会有……有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