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旭和商仲淹两人，看着自顾自兴的许昭，笑笑不说话，先不说商业发达后必然会带来新的问题，就是现在重整市舶税就已经不顺利了。

许昭听完后恍然大悟，击掌笑：“若真到了那时，不是降低佃租，就是放弃屯田也跟着经商，土地兼并严重的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决了。”

见许昭回过神来后，商仲淹又指了指林方旭继续：“你这得意弟在乾清的那言论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若是商之一业能真的兴盛起来，不知能解决多少人家的衣，你看杭州码上搬货卸货的脚力可都比农人项，更别说有些手艺的匠人。等百姓都发现田远比不上其他活计收的时候，你看谁还愿意去租他们的土地，等着草养蛇吧！”

人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老了？看着昨日小儿如今已长成谦谦君的时候，所以在看到自家得意门生丰神俊朗地站在面前时，许昭先是在心中叹一下，‘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许昭看了一这装模作样的小，也叹：“听说杨大人明年年初才京，估计是想等太这里的有了动静，最好能分担一些注意力呢，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成。”

商仲淹见自家徒弟被林小三两句给带到沟里去，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便没好气：“没有什么问题是无解的！土地兼并也一样！”

情地给林方旭带路，一边走一边还嘴上不停。

林方旭收敛的情绪，只笑：“杨大人是了名的刚正不阿，学生哪敢非议，只是觉得不用纳税的人越来越多，土地兼并就不能真的彻底遏止，这次也只是清多清少的问题罢了。”

看着恩师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脸，林方旭心中笑笑，嘴上却谦虚：“师公盯着得可不止一亩三分地，说到底，土地兼并才是所有问题的真正源，重整市舶税也不过是朝廷退一步的选择。”

商仲淹年纪虽大，目光却锐利的很，瞟一便看了林方旭中淡淡地不以为然，好奇问：“东升是不看好这次清隐田的事，还是不看好杨大人？”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都决定明着暗着，推波助澜一把，至于谁明谁暗，商仲淹和林方旭默契地对望一，心中都

许昭师徒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商仲淹人老成，见得多自然也就更淡定，许昭却无奈笑：“确实，秀才名下还有六十亩不纳税的田呢，再加上举人士、王公贵族，呵……，真是个无解的难题，总不可能废除科举吧！”

林方旭能说什么？也只能乖乖受着，低着默默听训，反而是商仲淹摸着胡，笑着给自己徒弟拆台：“好了，伯就不要是心非了，你之前不是还夸他思维不局限，晓得另辟蹊径么？说起来，重整市舶税这事，东升提得好！是我们之前固步自封了，只晓得盯着那一亩三分地。”

许昭都已经掺和联名上书的事里了，所以林方旭也不意外现在能在杭州见到他，只是没想到，刚见面没得到恩师的赞扬反而先挨了一顿训。

不过两人虽不像许昭乐观，但也不是一遇困难就退缩的人，市舶税是重整商税，鼓励经商的第一步，必需得走好。

然后板着脸训：“呵……，林六首本事大得很啊，不及弱冠就敢在乾清指江山，品评社稷了，你老呛声了，真是胆大妄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