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的剑尖已经抵在格瑞泽尔背上。

格瑞泽尔冲她挤一个笑容，走上前去：“别闹了，伊莎贝拉，既然你回来了，就回到我边。”

“伊莎——”

被裁决之剑斩下的手臂没有再生，那段灵魂被附着的光焰燃烧殆尽，羽化消失，灰烬坠落在尘埃里。

西尔前现了一座宏伟的殿，廊雪白，大穹绘着彩画……清脆的铃响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王座之上，斜横着一柄权杖，和镶嵌着宝石、红丝绒的王冠。

“格瑞泽尔，你不。”

“你开，离我远一。”德洛丽丝向后退，眶渐渐染上红“你知他们现在变成什么样？只剩下一骸骨，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他们原本不该是这样的，我真后悔，我就不该让王殿下离开纳撒尼尔……”

丽丝冷冷注视着他。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灵魂的记忆一苏醒，手中裁决之剑微微发。

“住！别再提他了。”格瑞泽尔歇斯底里“我哪比他差？他的王国已经被我毁了，我比他更，我才是洛斯拉的神。”

他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站在龙的脊背之上，穿过蔚蓝的天空和云。

“你是……”格瑞泽尔捂着断臂连连后退“你果然回来了。”

他下意识避开要害，却仍被卸下半条胳膊。

西尔的动作快到几乎无法捕捉，裁决之剑又斩下他一条。

德洛丽丝不忍心再看，背转过。

格瑞泽尔恍若未闻，只看着德洛丽丝的背影轻声说：“伊莎贝拉，你再看看我。”

从明亮的落地格窗望去，能看见远积雪覆盖的群山。

格瑞泽尔中，裁决之剑黑分的剑上，仿佛倒映无数双睛，神中森寒的恨意让

剑尖直指天空，纯白光焰将整个天际染成破晓的颜，驱散所有霾。

“啪沙。”

持剑的少年伫立在原地，手腕随意一挥，剑尖斜指地面，清澈的睛注视着他：“格瑞泽尔。”

“我看你像神经病。”

格瑞泽尔失去平衡跌落战场的尘土中，被斩落的肢已经消失，他觉不到疼痛，只挣扎着朝德洛丽丝靠近，“伊莎贝拉，伊莎贝拉……”

灵魂无法被寻常攻击命中，但也不能使用保命的装备和防。格瑞泽尔原本就只是个法师，近战对上剑士本没有胜算，何况西尔的裁决之剑，能斩世间万，包括灵魂。

“别再过去了。”西尔拦住他“她不想看见你。”

斜刺里，纯白光焰熊熊燃烧，剑锋径直斩向格瑞泽尔。

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你，伊莎贝拉。”

远山上有群狼，通银白的小狐狸跃过山脚皑皑的积雪，趴在窗玻璃上摇着尾，睛湛蓝温。

还有王侍者、护卫队长，集市上的平民们，无数双睛殷切地注视着他，声音回响：“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王殿下。”

德洛丽丝没有转，只有颤抖的声音从背影后传来：“你不。”

说完，她就大步跑开，没有再回。

西尔的剑尖微微晃动，他抬看过去。

“哗啦——”龙翼俯冲过湖面，激起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