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严卿，你可不可笑？我还你是个骨的，为了个男人这样要死要活地犯贱。”踩在背上的脚又是狠狠一踏，这回却加了法力，从背透内，一血腥气登时冲了上来。

“你再说一遍？”

他握着那半块玉珏，止不住地颤抖，血从嘴角留了下来。

这世上唯一的温和光明消失了。

他忍住抬的冲动，低声下气：“让我见他一面，这之后，要杀要剐，我都绝不反抗。”

青溪也不从地上起来，继续说：“你说的青玦，那是九天之上至的神明，不过是暂借青的府修炼，他怎么可能会你。你是他的情劫，现下他堪破情劫，回九重云霄上去了。这就是你要的真相，满意了么？”

脸重重地过演武场上的砂砾，他咬牙，拳握住又松开，终是没有反抗。

“我叫青玦”

前重重叠叠围着青门人，无数把剑指着他。

你说，若有一天你不能在我边，希望我继续修炼。可是阿玦，我不到，真的不到。没有你，一切都毫无意义。

被他压在地上的青溪反而大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对上他杀人的目光：“贺兰严卿啊贺兰严卿，只有你才会这样天真，青门本没有青玦这个人。你在哪里见到的他？嗯？是不是禁地？哪个青门人可以呆在禁地？”

“青门、确实不曾有青玦此人。”这次声的却是青掌门。

阿玦，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少年的目光转。

多年前青门试炼，青玦给他的那颗丹药，叫碧宸丹，这是活死人白骨的仙丹，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被他当普通的药吃了，只增一蛮力气。

“我为何从未听说掌门收了一个叫青玦的弟？”

化为人乃是逆天之举，青玦却得到。

陈年秘事为人破，他一时恍然，竟松开了对青溪的压制。

青溪嗤笑一声：“这世上本没有青玦这个人。”

一切，都终结在开始之前。

是毒药，中了毒，就盲了，便看不见显而易见的事实了。

那个初见到青玦的山，明明是门内的禁地，青玦却一直都呆在里面。

滴滴，都已表明了，青玦不是凡人。可他没想到，青玦竟连人都不是。他是神。就连他们的相遇也是一个设定的谎言。

忽然间，的疼痛消失了，的痛苦压过了一切，原来，心痛的极致就是这样。他曾以

“掌门收弟，为何要告诉你？”

半块玉珏硌在心的位置，生疼。

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卑微到连自己都嫌恶。

一双靴现在前，来人一脚将他踢翻，狠狠踏在他背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鞭挞，在他的心上。

至命都不重要了。他想见那人一面，哪怕只是换来一句“不曾过”，也好过就这么想着他，悬着一颗心，苟活在这世上。

“你胡说什么？”他怒吼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掀翻了踩在上的青溪，一把拿起扔在地上的长剑，架在了青溪的脖上。

远远地传来一声嗤笑。

“不可能！”他冲着掌门大声，“他明明是你的嫡传弟！”

已是极限了，每一肌肤都歪往外渗血。他以剑拄地，半跪着，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