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见过他这幅样。看似毫无破绽的记忆突然再也禁不起推敲，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玻璃的吱嘎作响引了注意。

“对。”

青年却低着，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

他早就知凡人有魂魄，但寻常人三魂七魄缺了任何一个都会现严重问题，怎么可能他只有一魂一魄却健全地活到了现在，“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没用的。叫人来也是只多几个炮灰。”这些东西本不在常识范围之内。甄文虽然悍，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超常理的东西毫无办法，一路来，方谦已经成了他的主心骨，这会儿，他也下意识地转向他：“方谦，我们怎么办啊？”

“方谦？”他又叫了一声，青年终于抬起来。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情让甄文觉得十分陌生——就好像是，躯壳里的人瞬间换了一个似的……不再是那个随和开朗的青年，而是别的什么人。

“怎、怎么回事？”老顾问了一句，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了他的理解范围。

就在玻璃窗承受不住压力，即将碎裂的瞬间，青年忽然动了起来，另外的两个人谁也没看清他的形如何移动，方谦就已经到了窗前，他伸一只手，掌心向外刹那间，空气无声地沸腾起来，一劲的气场震向外，黑的手像是被火灼痛了似的一下退到十几米外。

就在这时，温度忽然开始急剧降低，一阵寒风从纱窗里穿了来，里面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但我迟早会失去自我，对吗？”

一眨的功夫，那些黑的手已经爬上了玻璃窗，隙遍布的玻璃仿佛裂的冰面，岌岌可危；

”老顾指了指面前的座机，“先坐一下吧，我得向上级报备一下。”

“怎么会这样……”他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变形。

第八十四章

“你……你刚刚了什么？”老顾的手慢慢移到了腰间的枪上，金属冰冷的表面稍稍镇定了他的心神

方谦猛地一惊：“什么意思？！”

方谦的呼也随着他的停顿而止息。

“是。”

方谦扶住桌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所以那些梦，就是他的记忆，所以贺兰玦才会选择他的……

“你不用怕，我不会迫你。”

老顾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去关上了窗，骂了一句：“什么鬼东西！”正要打开对讲机呼叫支援，却被甄文拦了下来，

贺兰玦沉默了一秒，就在方谦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我不知追杀你的人是谁，至于原因……”

但已经经历过的方谦和甄文已经意识到——是它们来了。

方谦咬了咬牙：“如果我让你用我的，你能不能保护这里的所有人？”

方谦立刻问：“贺兰玦，刚刚是不是你保护了我？”

方谦暗暗握拳：“究竟是谁想要杀我？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我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

贺兰玦只是沉默着，没有反驳。

“……大概是因为、你是我缺失的一魂一魄。”

派所面前的空地忽然多了许多重重叠叠的黑影，远远看着，仿佛无数条黑的蛇在地上缠游动。

自己能在那么剧烈的撞击中安然无恙，绝对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