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也像你这样，蝼蚁一般，力量全失。”

求饶也好、哭嚎也好，毫无用。他本就只想羞辱和折磨他们。

张岩愣愣地望着他，神却逐渐毅，他朝他摇了摇，忽然一个短促的安抚一般的微笑，嘴张张合合似乎说了句什么，只是被厉风淹没了，没能传到方谦的耳中。

方谦前逐渐发黑，窒息的痛苦越来越烈，但他是咬牙关，不让自己发一弱的声音。

就算他血再厚，灵力再多，这样消耗也维持不了多久，倒不如拼一把，兴许还能有条活路。

阵法中心，一个黑的漩涡忽然凭空现，冲天气从中溢。

尘封的记忆呼之。

“藤蔓”很快就把张岩拖了阵法的中心，将他牢牢地束缚在地。

张岩站立的地方，红的纹忽然变作实的藤蔓，从地面上“蹿”了起来，仿佛蛇一般瞬间缠住他的四肢，把他拖向黑的漩涡。

这阵法，他的确曾经见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贺兰旧地。

“你在说什么？”张岩心里隐隐约约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灰袍人形一晃，下一瞬间，便站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他多么希望张岩只是一个自私自私的只求自保的普通人啊。

张岩挣动了几下，那些藤蔓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瞬间生无数尖刺，地刺张岩的四肢，每次挣动都会刺得更。

大骂：“放！”他当下决定不再听这疯鬼扯，调动灵力化成长剑，砍向涌上来的鬼影，往台冲去。

他冷笑了一声并不阻止张岩，只是手下暗自用力，慢悠悠：“他只是个凡人，脆弱得很，我只要稍稍一用力，他的脖可就断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他和方谦两个人的生死，而是关乎无数人的生死，若是让这灰

张岩虽然无法动弹，剑眉之下的睛却依然熠熠有神，丝毫也没有屈服的样。

他刚才就认了这个灰袍人。

灰袍人兜帽被厉风落，一张半是血半是白骨的脸庞了来，眶中一抹绿的鬼火幽幽闪烁。

漩涡中漏的气像是发现了猎的捕猎者一般，在他的边逡巡，垂涎不已，却迟迟没有张吞噬。

与此同时，地上不停扭动的血线条终于合到一，成形的阵法如同罪恶的曼珠沙华缓缓盛开，这演武场上的鬼影似有所，鬼哭之声越发凄厉。

他没有再施法掩去自己可怖的容貌，只是低看着张岩，仍有血的那一半神冰冷。

是青溪。

灰袍人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这演武场中的重重鬼影，他们都是当年因你枉死之人。”

方谦心里猛地一沉——他真的信了青溪的鬼话，以为只要牺牲自己就能让他活下来。

浸满鲜血的禁地、形似曼殊沙华的阵法、噬人的血藤蔓，还有连同蓬莱和人间的通……

张岩、张岩……他脑里只有一个念，别我了，快跑吧。

“别我了，快跑吧。”方谦终于喊了来，嗓音由于受伤而变得沙哑。

忽然，灰袍人放开了手，他虚脱地跪倒在地，睁开，发现青年停在了数丈外，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今天，借你的鲜血，他们又将复活。贺兰严卿，这样你也算是偿还了自己的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