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华张开嘴，想要发声，在这一刻却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齐安担心地看着赛罗，赛罗却没有再听他说什么，攥着文件大步离开了场。

郁华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的，仿佛自语般喃喃：“……为什么要生气？”

他被恐惧的猛兽掐住了咽，狼狈地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那样的一凄惨，竟让赛罗也失去了开的能力。

赛罗心底的怒火被这句话勾起，他沉脸望着面前的郁华，底暗浮动。

“你看看……”

他几乎是条件反地看了一播放的方向，确认下课铃还没响起。随即像是不懂赛罗为什么会突然现在这里似的，惶惶然收回目光。他的视线像猎人伤下的小鹿，慌地奔逃着，及赛罗的就是一阵烈的惊惧。

他开明明艰难，用力的咬字和生的语气却让这句话显愤怒和指责的意味。

重重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朝里撞在了墙上。

赛罗动作一顿，心中沸腾的情绪有一瞬间的静止。他走门内，朝着郁华座位的方向。

不愿意相信的真相被揭的不堪，被愚的愤怒，心底摸不清的情绪带来的焦躁……这一切的一切本来掌控了赛罗的整颗心，将他包围的密不透风，急需一个发。

空气里像满了银，从人上压下，气氛沉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

映中的画面让赛罗的话一顿，他停了两秒，才咬着牙继续：“……你看看这个。”

染血的绷带被压在椅下面，满是灰尘。郁华的右手捂着后颈，粘稠的血沾上他的手掌，再顺着小臂淌下，浸了长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纸张被皱变形，赛罗无意识地收手掌。从育馆到教学楼，他穿过一条条走廊，踏上一层层阶梯，终于站到教室门前。

可他现在竟然无法说话。

纸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郁华的可见地抖了抖。

翻开的文件被重重合上。

单调沉闷的脚步声中终于响起另一动静，很细微，窸窣着。赛罗转，目所及先是一大片血迹，腥红的，扎地分布在桌椅和地面上。再接着，就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郁华。

郁华垂着，他的逐渐停止了颤抖，过了一会儿，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教室里一阵长久的死寂，几乎能听到血在地面动的声音。

“你笑什么？”他哑声发问。

赛罗别开了。

前这一幕带来的冲击逐渐缓解，一再被抑制的情绪让他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愤怒，理智回笼，赛罗了一气，把手里的文件扔在了郁华面前。

余音在空气里震动，一望去，教室里却没有看到人。

教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郁华的猛地一颤。

雪白的纸张被地面的鲜血渗透，郁华躬着，用左手翻开它，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红的指印。

“砰！”

这笑声如此突兀，撕破了寂静的空气，赛罗下意识拧起眉心，把转了回来。

“我不该生气

他的脖颈被鲜血染红，连同脸颊、下和膛都沾染了血迹。他左手撑地，跪坐着，艰难地支起自己的——郁华抬起，看见了不远站着的赛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