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没有多说话，因为每多说一个字就会耗费更多的力，要谢，这三个字也够了。可是女孩没有回答我，她的脸越来越白，即使在这几近漆黑的夜里也能看得非常清楚，她就像黑夜里的月亮，散发着银温的光，只是这光已经越来越暗淡了。

她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不过她的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我想伸手去抓住她，儿时的我想法很单纯，因为我已经觉察来她要走了，孩的想法很直接，要走的东西当然要抓住，留下来。

‘回天上了吧，她只要帮助过了人，就会重新回到天上，等着下次下雨再回来，又会重新幻化成女孩的样，在山间游，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其实，雨灵里说不定也有你爷爷的心愿。’父亲笑了笑，把我抱起来，用衣服裹住我，我依附在父亲宽大厚实温的膛上很快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家里了。

终于，我和父亲再次相见了，他没有责骂我，只是一见面就搂住，我觉察他的在发抖，那时恐惧和兴奋的混合，我从未见过在外人面前向来沉着冷静温文尔雅的父亲会发抖。

“不需要，我讨厌那些繁文缛节，更何况，”黎正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更何况我连他们葬在哪里都不知。”最后一句他说的很快，很轻，很随意。黎正说完之后，便将笔记放到枕边上，盖上毯睡过去了。

地面上有一滩，极普通的雨。

外面开始晴朗了，那雨也开始慢慢消退，我可以看到一光从霾的云层中漏来。

“不过我估计是见不到她了，雨灵只会现在需要帮助的人的前，像她名字一样，雨灵没有任何的杂质，单纯的令我们这些人觉得羞愧。”纪颜了，缓声说着。

“要不等你伤稍微好些，我陪你去吧。”我见他有些许伤，看了看窗外，清明雨依旧下着，虽然看不太清楚，甚至只能靠看地面上洼来判断，伸手，飘落到手掌的雨得手心有些。

我好奇地问雨灵到底去哪里了。父亲则不说话。

当我无法分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的时候，居然在雨声中听到了父亲的喊声，喊声充满了无奈自责和绝望。我立即跑了来，也对这声音的方向喊。

‘那时雨灵。她们只能生活在墓山，她们是天上的雨过坟墓带着死者执着生念的妖怪。而且她们永远无法成，也无法离开，只要下雨，雨灵就会现，帮助那些在山上迷路的人，避免他们被冻死或者迷路。’父亲低沉着用着带有磁的声音解释着。

清明一过，讨厌漫长雨季就结束了吧，大家都说，过了清明，天气才会真正好起来，我长嘘了气，空气很清新。后响起了开门声和银铃般的笑声，我知是谁来了。（清明雨完）

‘没事就好。’父亲也只说了四个字，随即把我抱了起来。我持不肯走，把那女孩的事告诉了父亲，末了，还一再问他，是不是自己的梦。父亲听完，低不语，良久才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

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走过去对着床上的黎正说：“你的不好，要不我帮你去祭拜下好么？”黎正抬起，冷望着纪颜。

那次后父亲不再带我去扫墓，无论我如何央求，他也不答应。所以我想再次见到雨灵的心愿也没再实现过了，甚至到了后来，父亲去世后，我也去扫墓，但也只是从旁人中听过那白衣少女的传说，清明雨每年都下，可是我没有再见过她了。“纪颜说着居然笑了下，如同孩般可，随即低沉下来摇摇。

可是我抓住的只有空气。在我伸手的一刹那，她已经完全不见了。我那时才知什么叫随风而逝，女孩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或者说我似乎只是在这座古老的木房里了一个梦。

来，看着女孩，虽然虚弱，但已经好过多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先前那么冷。

女孩的衣服始终没有被山风卷起一丝一毫，仿佛她生活在和我不一样的空间里。我看见她的手心产生了一阵阵白雾，白的雾气笼罩着我，原来是这雾隔开了冰冷的空气和劲的山风。

第六十一章清明雨（下）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