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扒拉着米饭要把蘑菇都吃了的时候，柏连就过来不动声地跟我换了个碗。

我轻轻地握住了我哥的指。

回去我就把我爸的烟盒藏到了柏连的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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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菜是小炖蘑菇，我后妈的。

他跟我爸说：“爸，他不吃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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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回我不是拿了我爸的烟盒嘛，我爸居然没在意，原来他买烟是一次买好多盒的，少这一盒本没影响。

坐着我爸的小车回家时，车载电台放着粤语歌，外边下着蒙蒙细雨，雾气从地面升腾起来，把行人的面容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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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聊到兴的时候，给我夹了一筷的蘑菇。

期末要写的试卷和复习的内容太多了，我哥又每天都盯着我，他不骑车的时候就跟我一起坐公回家，丝毫不给我留个人自由时间。

我爸忽然偏了下，说：“小柏，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这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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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连说：“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说不上麻烦。李望乖的。”

柏连说要真想吃都就是了，所以最后我了满满一桌的菜。

我这几天都是跟柏连一起睡的。

我不生气。

我爸愣了愣，笑着改给我夹了，说：“是吗？”

柏连说：“想学烟？”

我说：“我爸那么喜，我就想受一下到底是啥味。”

柏连在书包后边碰了一下我的手。

我抗议过后，柏连说：“考试前停止一切社活动，你觉得无聊就把我在练习上勾的题都了。”

我的手机也被他没收了，也没法给别人发消息。

柏连从烟盒里拿了一，拍了拍沙发上空着的位置，像招狗一样把我招了过去。他不知哪来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就把烟燃了。

我以为我爸会觉得俩大小伙天天睡一起不合适，没想到他认为这是兄弟情好的现，还鼓励我多向柏连学习。

我也没法解释我这举动的意义，就只能说：“我就是想试试。”

但柏连隔两三天就打扫一次房间，那盒烟就被他来了。

我爸握着方向盘，跟后妈聊着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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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握住了我的手，五指和我相扣着。

后我们首次下馆，还有纪念意义。我坐在柏连旁边，在茄煲和锅之间纠结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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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我也不知我爸吃什么不吃什么，没必要过于在意刚刚那事。

他说夏威夷好看的，等考后带我和柏连再去看一看。在饭桌上看到我爸这么眉飞舞地聊生活是极其罕见的事，我后妈还在一旁捧我爸的哏，俩人还真般的。

雾都凝成了车窗上的珠，就这样看着外边，都能觉到冬天到来的寒意。

我爸平常也不跟我谈学习的事，偶尔提起也就是说一句“国家要想富壮大年轻人都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