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隔快一年再见方文，后者还是那样不会说话，一张口就能把人噎死。程容默默咬牙切齿，十分想像踢铅球那样，一脚踢飞方文的脑袋。

想踢方文的不止是他，洛局咚咚敲打桌子：“方文，这么长时间，你躲到哪里去了？”

“辗转偷渡去mei国了”，方文面不改se懒得隐瞒，“本想申请政治庇护，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欧mei人的shenti构造，还是和亚洲人有区别，在那边可以广泛试验成功的技术，在这边不一定能成功。相比较拾人牙慧，还是zuo到没人能zuo成的事???让我更有成就gan。”

洛局没像程容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他坐回椅子，用笔尖敲桌面：“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提升亚洲这边的技术？大话谁都能说，你的自信从哪里来？”

“现成的实验品摆在这，比一万句辩解更有说服力”，方文低tou看程容，用目光描摹程容的肚子，“说实话，程容只是个普通男人，和你我没有区别，ti质甚至比普通人更差。他有轻微胃溃疡，营养xi收能力弱，很难把胚胎怀到足月。我来自首前看过报dao，能健康把胚胎养到这么大的，只有他程容一个。你们想把他当监控对象，对吗？”

洛局笑笑没有回答。

四周的人没有拦他，方文自顾自走到洛局对面，坐在程容旁边：“我敢保证，他生chu的小孩，和世上任何一个小孩没有区别，而他自己，ding多是个母ji下chu的dan。与其监控jidan，不如监控母ji，你说对吗？”

程容忍无可忍，狠狠踩了方文一脚。

资料里只有方文的履历，没有方文的说话方式，洛局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维：“别只关注别人，你没有任何可供谈判的条件。最低二十年刑期，提前zuo好准备。”

“一日三餐有保证吗？”，方文完全没受影响，对住在哪浑不在意，“我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实验室，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吃饭租房还得自己掏钱。说实话我没什么可傍shen的，只有技术方面，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只要我真心想合作，一定会大大提升你们的效率???我秉持着基本人dao主义jing1神说实话，你们请的那些技术专家，各个都是垃圾，没什么可与我比较的东西。”

程容实在听不下去：“方文，能不能好好说话！”

话音刚落，木黑黑飞起一脚，这一脚几乎踢在胃上，程容一把扶住桌面，险些呕到洛局桌上。

肚子被人用拳脚踢打，骤然而起的疼痛如此迅猛，肺腑像被人用手拽住，直直拖向地面，程容yan底绽chu血雾，疼到说不chu话，仅余的力气只够他岔开tui，啊啊啊哑声嘶嚎，拼命攥jin方文手臂。

洛局腾一下站起shen，几步跨到程容面前：“怎么了？”

方文看向程容的肚子，慢条斯理开口：“恭喜你，准备好-涨-nai吧。”

这一天是如此兵荒maluan，直到坐上医院走廊的长椅，周柏脑子里仍走ma观hua，无数画面蜂拥奔进脑海，迟迟不能停息。

一上午发生的事，加起来比一年发生的还多，方文换好白大褂进入手术室，门外“手术中”三个字无比清晰，字ti幻成达mo克里斯之剑，压在周柏颈间。

一瓶冰可乐被sai进手里，程秋坐在他shen边，哆嗦夹chugen烟，han在口里没点：“喝吧，不然程容chu来，要怪我没照顾好你。”

程秋不知几天没睡，烟tou夹在指间发抖，想掏火机都掏不chu来。

“别chou了”，周柏抢过烟shen，把可乐递给她，“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