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容你这小东西，我看你是???”

程狄这才明白，他过来就是来当海底捞服务生的，认命后他脆破罐破摔，脖上缠条史努比巾，肚上系条草莓围裙，整个人金刚芭比似的杵在那，谨慎盯着锅中状况。

程狄伸鼻闻闻，用筷挑了一：“再放蚝油？”

“???”

程狄晃晃拳：“信不过大哥？”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玟轻轻拍他，哄他眠，“好好睡吧???周柏是个好孩，妈妈很看好他。”

“容容说的没错”，玟正在摘菜，甩冷冷补刀，“明天上午十，造型师会去敲你办公室的门，你这要么好好留起来，要么全给我剃光。”

程容拨浪鼓似的摇，心我都这么大了，早不需要人哄???可心里这么想，却非常弱，带着他往玟上倒。他躺在母亲上，那些尘封的、久远的好似上辈的记忆，摧枯拉朽而来，踏平城墙扫开隔阂。他来回摸索，抓住母亲的手：“妈，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容张开血盆大，囫囵吞肚里，香味在味停留一瞬，没等回味就胃袋。

玟不吃只吃菜，连调料都不加，慢条斯理涮涮白菜，矜持放中。周柏边吃边看程狄，总想站起来帮忙，刚抬就被程容压住，给回座位，程容在锅里打捞一会，夹虾堵住他嘴：“木白白吃这个，这个煮

周柏也尝了一，重新调，程容磨磨蹭蹭过去，抬手从后面抱他：“木白白，不能只给大哥尝，我也要尝。”

程容知母亲只待一会，不想把宝贵的时间用来睡觉，可不知为何，他闻着母亲上的味，舒服的似被柔棉包裹，都掀不起来。顽立的神经化为灰烬，带他坠香甜眠。

不知休息多久，再醒来时神清气，香味从门外飘来，在鼻端徘徊不休。

“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周柏端起盘，下了一盘羊，“尝味了吗？”

程狄仰天长叹无奈扶额，只得掀锅看。鸳鸯锅里辣锅那边是鲜椒小料，清汤那边是蟹蟹膏，它们旋在汤里，腾腾缠打转。程容跟着往前凑，被鲜椒香惹的直，结跟着咕噜噜动。周柏无奈笑笑，先夹了块羊下锅，凉了递他嘴边：“张嘴。”

程容眨眨，可怜盯着他看，周柏拍拍他脑袋，给他调一碗酱料：“吃吧。”

程容不好意思挠，玟把他带回客厅，拍拍自己大：“困了吗？靠着妈妈睡一会。”

，也不会???遇到周柏。”

程容忍不住哈哈大笑，周柏不太好意思笑，憋得两肩都在颤抖。

“哟，我听着最重要的，是最后这句吧”，玟他发，难得开个玩笑，“人才刚走就开始想，要不要过去找他？”

“周柏也吃”，玟自己调一碗，周柏手中，“让程狄看着锅，你们坐下吃饭。”

程容吐鬼脸：“大哥看看你这一板寸，别人家的板寸怎么理怎么帅，你的板寸怎么看怎么凶。你们公司没人说你？左青龙右白虎，要加青龙帮占领快手？不行啊，快手的山早被瓜分完了，你只能从扫地僧起喽。”

他踉跄下床推门，客厅桌上的大锅冒着气，羊摆成一圈，白菜地瓜香菇排排落座。周柏正细心调酱料，把调好的一盏递给程狄：“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