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哭来了。

顾景寻：“嗯？”

顾景寻失笑。

镜落在地上，明明是无机质，却像是一块密度的可燃，不断燃烧，伴随着某腥气。

江屿扬起下颌：“看他这个惨样。”

江屿抵着下颌：“我录音了。虽然你说的东西顾家人可能不信，但如果我爆来，你在顾老爷那里就毫无地位可言。所以乖一，回去之后不要说话。”

顾一城：“我只害过顾景寻。我真的只害过他一个，我外婆是过人，镜是家传的，我没骗你。我跟着外婆学过一，了几个纸人去挖顾景寻的财气和生气，我只是想让他差，只有他才会威胁我在顾家的地位……”

江屿的瞳孔逐渐偏向细长，猫科动一样锐利：“没用来过别的事？还有那个镜，真的是你家传的？”

江屿摇：“不会。我没有烧顾一城，是他快被镜同化了，所以跟着镜一起烧起来了。”

江屿看了好几，顾景寻连汽都拧开递给他了，也没开问他要录音，江屿啪一下放下汽。

江反派还记着自己的反派人设，对顾男主展开了三百六

顾一城脑里的想法越来越模糊，他又觉到了那剧痛，蜷缩在地板上无声尖叫。

江屿：“不要总觉得自己白嫖了赚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是能砸死人的”

顾一城不敢再隐瞒，那痛太剧烈，偏偏去医院还查不问题，上次被烧过之后，医院最后诊断来的结果是低血糖。

室内摇晃着白的火光，顾景寻靠的很近却不觉得，温得刚刚好。

江屿不是江家的养吗？有这手段，为什么不去争江家的财产，反而来帮顾景寻？

严肃一件事，被江屿一句白嫖概括了。

录音是把柄，顾景寻肯定需要。

顾景寻轻轻皱了下眉：“这么烧不会伤到你？”

顾一城下意识去接铜镜，还没碰到，铜镜上就烧起白的火焰，顾一城的手立刻缩了回来。他被这火焰烧过，仿佛连灵魂都被炙烤的剧痛让他当时就昏死过去，这辈只要想起来都会浑战栗。

顾一城：“……”

江屿保存下录音，有一没一瞥顾景寻。

“嗯，”江屿看着燃烧的白火焰，“那天在停车场他烧得太厉害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如果他只是用我的鳞片害你，不至于沾染那么多气。”

顾景寻走到江屿边，他学过两年玄学，决定放弃这条路之后再也没有接过，但当时学的东西他还记得，顺着江屿的话猜测：“这镜有灵，又不想自己修炼，所以想占据顾一城的？”

江屿拎了把椅坐在顾一城跟前，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问：“问你，之前是不是了一把白鳞片，都用来什么了？”

顾一城：“没……没有了，那些鳞片都成纸人，被烧了。”

一城：“放心，我遵纪守法，不偷不抢。”

原来那天烧他的人是江屿！

地上的顾一城恢复了意识，他的魂魄极虚弱，被灼烧的疼痛似乎还有余韵，他本不敢动，只能蜷缩在原地。

火焰燃烧了十来分钟，火势才慢慢减小，其中的顾一城，他衣服和肤完好无损，表情却因为疼痛扭曲。

顾景寻：“不喜这个味？”